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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
她轻声说。
很乖顺,但是身体因为突如其来的车祸余温绷得很紧,竭力地想要自己放松下来。
“你再确认一下身上有没有什么伤口,人在高度紧张的时候痛觉神经反应不太快,我没办法过来帮你看。”
薄司寒的声线很轻,语鹿看到他额头和鼻梁全是细密汗珠。
语鹿很听话的将自己从头到尾再检查了一遍,然后告诉薄司寒自己的确没事。
这时,薄司寒又说:“车门变形了,从里面暂时出不去,不过应该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人,不要担心。”
语鹿极其冷静的说:“我没有担心。”
她说的是大实话。
有薄司寒在大部分的时间,他总是面面俱到,像是巍峨稳重的山岳笼罩着她,让人觉得极其具有安全感。
所以,即便是当前危险时刻,有他坐镇,其实她也一点都不害怕。
“我闻到焦糊的味道,会不会是油箱漏了?”
其实她想说的是会不会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油箱爆炸。
显然,薄司寒听懂了她在担心什么,冷峻的眉眼像是忽的化开点笑。
“那很糟糕。”
语鹿眼皮一跳。
只见薄司寒神色一凛:“那意味着你可能得跟我一起化灰了。”
他是吓她的,这辆车的性能没人比他更清楚。
两面夹击多半是把车子挤压成了压缩饼干,但是这辆车油箱的位置改装过,她闻到的糊味多半只是某个零件的线路短路。
可语鹿听他说完,眉头紧锁,似乎并不想坐以待毙。
紧接着,便开始尝试着去踢车门,车门纹丝不动,她又伸手去扒车窗,两侧的车窗早已经关死。
薄司寒一言不发,看着她做无用功,他相信她很快力气耗尽就会放弃。
但语鹿尝试过了几十种办法失败后,突然抬头看上车窗顶。
薄司寒也缓缓将目光移了上去,那里的窗子并没有关死,还漏了一道手掌宽的空隙。
语鹿屈膝站起来,拼命去扒拉那个窗子。
费了不少功夫,还真被她扒拉开了,她从那个出口爬了出去,然后便看到车头冒起了滚滚白烟。
薄司寒对她的一系列举动由始至终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语鹿半个身子又突然从窗口里探了下来。
“你把手给我,我拉你出来。”
她朝他伸出手。
车厢狭隘,两人对视着,目光是隐晦的和平默契。
薄司寒终于勾唇浅笑。
却敷衍了她的好意,只是摇了摇头。
“你不想出来?”
他还是没说话。
语鹿有点想不明白,这种生死关头,他在闹什么倔。
事实却证明,被打脸的只能是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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