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得去个地方再走。”
谢玄不想再聊下去,他收拾好自己的包裹,指了指门外道,“你们先去,再不走,你家那位要等急眼了。”
沈如是浑身都写满了不自在,他咬牙切齿地跟在谢玄的身后,说道:“别乱说,我跟他…根本就还什么都没有……”
他越说声音越弱。
谢玄轻笑了声,说道:“你也说了,我们是兄弟,所以没什么话不能说。”
闻言,沈如是掩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紧,耳尖红透,像是被煮熟了似的,他跟在谢玄身后,小声道:“我跟他没什么,反正,就是没什么。”
“好好,既然这样我先走了,你和乔听寒先回宗门便是。”
说罢,谢玄笑了笑,朝着门口走去。
正要推开门时,身后的沈如是忽然出声道:“那你呢?”
他脚下顿住。
空气有些许凝滞,让谢玄有些喘不上气。
“你喜欢他吗?”
话音落下,谢玄猛然陷入沉默,那沉默几乎吓了沈如是一跳。
这种时候,这种问题,谢玄不应该这个反应,而且他本来就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啊!
他连是谁都没有说好不好!
“咳咳,你到底要去哪儿,要不我跟你一起去吧。”
沈如是生硬至极地转开了话题。
谢玄也识趣地没有再提那些事,只是指了指玉竹城外的方向,说道:“回家一趟,你去了也没地方招待你,那里脏得很,我想去打扫一下。”
闻言,沈如是有些困惑地说:“怎么这时候突然想打扫家里,我跟你一块去吧,路上好歹有个伴。”
谢玄看向门外还在脸黑的乔听寒,对沈如是道:“你确定?”
沈如是看也没看乔听寒一眼,拍了拍胸口道:“这有什么不确定的,谁不服我先弄死他。”
后半句,他故意拔高了声音,不远处的乔听寒嘴角抽了抽,假装没听见似的撇开脸去。
“行吧,现在可以走了吗?”
谢玄笑了笑,两人沿着小路一步一步地朝着茅草屋的方向走去,在沈如是的坚持下,乔听寒被他们扔在了客栈。
估计是怕谢玄不小心说出什么来。
“自从我死后你一直在静海宗待着么?”
两人踩过路上新生的杂草,谢玄低声问他。
沈如是点点头,有些感慨似的说道:“你们静海宗真是个麻烦的地方,到处都是规矩。
门内弟子居然不可以去赌坊逛花楼,甚至剑修连喝酒都不许,这是哪门子道理,懂不懂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哇,喝了酒才能当剑仙。”
谢玄惊讶地看向他,给予了极大的肯定:“彪兄的诗作的真好。”
“呃,这是我们那一位名叫李白的诗仙所作的诗,你喜欢听的话我给你多背点?”
沈如是话音刚落,眼前却出现了谢玄的小破茅草屋,他挑了挑眉,说道:“有了!
何时眼前突兀见此屋,吾庐独破受冻死亦足,怎么样?”
谢玄:“……挺好的,其实我的茅草屋也不是很破。
这也是李道友所作的诗么?”
“那倒不是,是杜道友的,他俩也是好兄弟。”
“哦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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