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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哄我了,你大姐和小姑小的时候也是一样。
每日里就黏着你公爹,走到哪跟到哪,就算你公爹不在家,也少有来黏我的,只嫌我唠叨!”
范氏挨着婆婆坐下:“是么?我瞧着如今大姐可是很黏着您呢!”
刘氏听了终于笑了笑:“那是她自己做了母亲,知道做母亲的心了。”
说到这想起来,“先头咱们说过,你们若是想丰姐儿了,只管接她回去住一晚,怎地过了快两个月了,你们也没接她回去住?”
“可算把她送出去了,媳妇正想躲躲懒呢,哪想着要接她回来住呢!”
范氏故意说笑道,“再者每日里都能见到,也没有特别想她的时候。”
刘氏拉着范氏的手,认真问道:“不是怕我不放她回去?”
范氏急忙摇头,刘氏不叫她说话,自己接着说道:“不是就好!
我也琢磨呢,你和阿宽都是正好的年纪,我把丰姐儿接过来,省的她在你屋子里搅乱,你和阿宽也好再生一个。”
范氏脸一热,低头小声答道:“谦哥儿过两年都要说亲了……”
言下之意,自己一把年纪了,哪还能再生。
“这有什么,谦哥儿要说亲,总还得两三年呢!
这次去鸿恩寺,你也去上一炷香,求求菩萨。”
这边婆媳俩一路说着私房话,前面的车上,祖孙几个却在说故事。
“……梁武帝得知达摩祖师离去的消息后,深感懊悔,即刻派人骑骡追赶。
追到幕府山中段时,两边山峰突然闭合,一行人被夹在两峰之间。
达摩祖师正走到江边,看见有人赶来,就在江边折了一根芦苇投入江中,化作一叶扁舟,飘然过江。
这就是一苇渡江了。”
严景安讲完,又习惯性的捋了捋颔下胡须。
三个孩子都听得怔住了,严诚问道:“一根芦苇如何能盛得住一个男子的重量?”
严景安答道:“后人及信徒多以此渲染达摩祖师之能,但多还是为演绎之故。
曾有前人认为:一苇者,谓一束也,可以浮之水上面渡,若桴筏然,非一根也。
《诗经》中也有言道: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就是说,可以用芦苇结成桴筏渡江。”
“祖父,那是达摩祖师厉害,还是太上老君厉害?”
丰姐儿仰头问道。
在讲达摩的故事之前,严景安讲的是道观三清殿所供奉的三位天尊,如今听得孙女这样问,严景安只得无奈摇头:“这个祖父可不晓得了。
只是,无论达摩祖师还是三位天尊,都是一心教诲世人的,想来他们没事也不会互相比试。”
说完自己老脸有些红,这样哄小孙女是不是太敷衍了。
谁料丰姐儿的问题还没完:“那至圣先师厉害,还是达摩祖师厉害?”
“……各有所长。
就像你和两位哥哥比,黄家哥哥字写得好,你二哥哥书背得快,丰姐儿呢,记性好。”
给她讲的什么故事都记得住,下次听了新故事的时候,还不忘了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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