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李泽也有意让李俊繁下场去考童生试,严景安只能把所有课后活动停了,让几个小孩子自由活动。
而严仁宽看严谦整日一副没什么心事的模样,再看看和他同龄的李俊繁那么用功,不由得很担心,干脆也把他抓了来,让他一起用功,今年也去考童试。
也不是非要他考中,只是让他先去感受一下,想督促他更用功而已。
严景安看着严谦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似乎有什么东西咬着他一样,不由得失笑,私下里跟严仁宽说:“要是能把诚哥儿那份上进分给谦哥儿一点就好了,这两个孩子,一个似乎还没开窍,一个却也勤奋太过了些!”
“他也不是不开窍,就是把心思用到了旁的上面。”
严仁宽叹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孩子就把一门心思放在了农事上。
他在您那块菜地旁边种的稻谷,每日去看不说,还仔细记下每日的变化。
觉着长得不好了,还到处翻书去找解决之道,实在找不着就去问府里的下人,若是下人也不懂,他还要托人去问佃户。”
严景安闻言挑眉:“有这事,你怎么早没跟我说?”
严谦在他菜地旁边开了一块地插了水稻,还是他准许的,可他却当真是不知道这个长孙在这事上这么上心。
“我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兴起,也没太在意,还是他母亲给他收拾屋子发现了他记的札记才知道的。”
严景安听完想了一想,然后笑了:“这是好事,你也别责备他。
小小年纪就知道务实,总比那些只会空谈的孩子好。
只是读书之事也不可放松,我明日再跟毛瞻广谈谈,你且把心思放在备考上吧。”
第二日毛行远听了严景安的话,先是什么也没说,直接站起来冲着严景安拱了拱手,把严景安弄得一愣:“你这是?”
“恭喜恭喜,守一,你们严家子弟英才辈出,光耀门楣、兴旺繁盛之时已是指日可待。”
毛行远一本正经的对着严景安恭贺。
严景安十分无奈:“你这是做什么?他如今是一时兴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抛诸脑后了,孩子还小,不定性呢,你这恭喜可也太早了。”
毛行远笑眯眯的坐下:“你说这话,可见是不知道谦哥儿那孩子的秉性了。
他最是一个好奇心旺盛的,什么新鲜有趣的,总是第一个去研究,等他弄明白了也就丢开手不管了。
你当他读书慢,真是脑子不如旁人么?他只是领悟得快,一明白了自然就丢开了,没耐心背,又怎么能背得过原文?
可说到农事,据我所知他对这事的兴趣可不是只有一两年了,到现在居然能坚持不懈的身体力行,还写了札记,可见是真的上心的。
将来有朝一日他入了仕途,能这样踏实肯干、专心农事,何愁不能升迁?还不该恭喜你么?”
严景安倒是没想到毛行远对严谦评价这么高,听闻此言就也起身抱拳回礼:“承您吉言,那我可就等着那一天了!”
说完玩笑话,又正色道:“话虽如此,他年纪也不小了,功课实在不能放松,还要劳烦瞻广兄你多多费心。”
“行了,我心里有数,你只管放心。”
毛行远也正色答道。
另一面课堂里休息着的顽童们免不了又开始捣蛋了,常顾隔着屏风叫丰姐儿:“严四,我说个谜语你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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