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道长主动关切:“司徒小姐,伤势可算严重?有无内伤隐患?”
();() 一旁余小薇跟防狼一样警惕白脸道士,自从她调查清楚赵正立行为;就将他归类‘豺狼色贼’,此番关切也被她曲折偏解,总感觉他话里话外透露着别样味道。
对此司徒瑶并没她这般敏感,扯了扯锦袍,水灵大眼疲软挤出月牙形:“多谢道长挂心,皮外伤而已,流了点血所以看起来疲惫,养两天就好了。”
赵道长点头,心道,同样是女人,这司徒小姐就比那平胸女可爱多了,至少心眼实诚,还具备侠女豪爽之气。
又询问了庄主司徒清,和未见面的司徒老宗师,以及上次分别的其余江湖人。
原来那晚吐蕃夜袭司徒剑庄后,庄主司徒清负伤逃离,三日后在蜀东县城与司徒老宗师回合,这才回一片狼藉的剑庄。
次日司徒瑶等人赶回剑庄也了解夜袭经过,后面修缮剑庄数日,决定暗地里集结江湖人捣毁蜀地的吐蕃江湖,后又听到朝廷奖赏江湖有功势力,这前前后后报仇厮杀已过个多月,如今才刚刚接近尾声。
了解关心一阵,赵道长开始询问当初救他的场景,司徒瑶逐一讲述,赵道长没得到任何可用线索,在司徒瑶追问下才摊开右手掌;露出乌黑斑块,众人了然明白赵正立执意寻找司徒瑶的原因。
余小薇率先吃惊:“你是说你中了蛊……蛊毒?”
碧家姐妹也不顾场合一把抓住赵道长右手,既心疼又悔恨,两双慌乱眼睛已是泪珠打转:“道长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姐妹两?果真是拿我俩当外人,也怪当初连累道长,道长活不了我姐妹也不活了,全当还道长救命恩情!”
在场人无不为之触动,这得情深义重到哪个地步?
当事人赵道长反被逗笑了:“这话此时说似乎早了些,等我咽气前再说或许更真挚,本道绝对含笑九泉。”
哭腔的两姐妹被他气笑,抡起粉拳又是一顿砸,搞得在场人似乎多余了。
李詹壹打断暧昧的三人:“南诏国巫蛊之术无孔不入,根除难度就看下毒之人境界等级,而与你一战的那老妪是南诏国伪境大宗师盛罗凤,穷其一生为光复南诏国拼命。
蛊术更是远胜她境界之上,常理来说你将是必死之人,结果被人硬生生将蛊毒聚集封印于手掌,放眼整个大庆国也没人能做到。”
她顿了顿又补充:“除非好几位大宗师合力……”
又摇了摇头:“即便大宗师合力也做不到如此干净啊?居然没丝毫残留。”
软塌上司徒瑶开口道:“会不会是陆地神仙?”
李詹壹摇头否定:“如果是陆地神仙就直接化解逼出蛊毒了,又何必费时封印?再说自我出江湖这些年还没听说过陆地神仙存在。”
几人琢磨半晌都没结果,唯一合理的就是数位大宗师联手封印,庆国现世的大宗师屈指可数,京城四位,蜀地两位,北方六州路有五位,南方东西两路有四位,大庆国活动在江湖的也就这十五位大宗师。
蜀地她师傅云禅老道姑不知情,青城掌门道人更是没听说下山,即便下山拼尽道行他一个人也不可能完成封印,倘若救了他定不会抛弃荒野;而是带回山门,所以也被排除在外。
至于大理、吐蕃、更不可能救他,具体是哪几位出面救他成了谜团。
或许保不准蜀地有隐居的大宗师见他为百姓谋福,合力出面救了他。
此事没头绪,赵道长暂时搁置,安抚司徒瑶好好养伤,并提前给几人道了别,说明后几日南下峨眉的打算。
余小薇几人得知赵正立大老远专程跑去祭拜两座孤坟,多少有些动容,倘若是相处数年的亲朋老友也说得过去,可那两人只是与他一道同行的陌生同伴,他居然愿意花好几天时间去上柱香,烧纸钱,这对江湖人来说确实找不出几个。
天暗了,夜渐渐深。
();() 已过夏末,空气依旧残留几丝余热,眼瞧着中秋将至,赵道长希望在中秋前夕回山门,买最好的月饼,带最新鲜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