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秀芳回家后,想着季云霜的方子,激动得差点整宿都没睡着。
第二天,她天一亮就去了自家的铺子。
她家铺子前只稀稀落落地站了几个人,而她家对面的铺子门前却排了长长的队。
看着对面铺子的盛况,她娘如往常一样唉声叹气,她爹的眼里却满是恨意。
看到闺女,孔元山眉头皱了一下,不悦道:“方家那小子还没把事情办好吗?”
“爹,那事不要紧了。”
她拿出昨天方子健带来,吃剩下的糕点给父亲道:“你快尝尝。”
孔元山不悦地皱眉,对上女儿期待的眼神,他拿起一块放到嘴里,才一吃,他脸上的不悦与愁意瞬间消散,继而激动道:“你这哪里来的?”
孔秀芳将糕点的来历说了一遍,又满是喜悦道:“有了那方子,我们的糕点铺就能打败对面的铺子,把生意做下去了吧?”
“何止啊!
若是有了这方子,我们的铺子开进内城,跟达官显贵做生意也不是不可能!”
孔元山想着打败对面的铺子,那家店铺不得不关门时,他在对方怨愤羡慕的眼光中去内城开了铺子,从此飞黄腾达,就恨不得手舞足蹈。
孔秀芳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你哥哥要是有你这么省心,就好了!”
想着儿子出去经商,不但没赚到钱,还得罪了人,将家底赔了个精光的事,他心里便再次遗憾,秀芳怎么就不是个男娃子。
秀芳这么聪明能干,是个男孩子,他孔家的家业何愁守不住。
听父亲又说起哥哥,孔秀芳眼里闪过一抹怨恨,不过她很快垂眸,掩饰住眼里的恨意,帮着自己哥哥说好话道:“哥哥这次只是运气不好。”
孔元山摆手道:“不说那个气人的,如今最重要的事,是把方子拿到手。”
“我昨天得知后,就立刻去了一趟双河村。”
孔秀芳说着,满是委屈道:“我把我这些年存的所有零花都拿上了,可是那难民似乎嫌少……还把我呛了一顿。”
孔元山听闻后,气愤道:“不过是一群无家可归的难民而已,二十两银子她还嫌少?我看她就是看你年纪小,觉得好欺负,故意抬高价,你等着,我去找她谈。”
孔秀芳忙阻止道:“爹爹,你先别急,这事我已经让方家那小子去办了。”
孔元山抖着短须道:“那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我看他不靠谱!”
说起方子健,孔秀芳眼里也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之色。
一个乡下的里正之子而已,居然妄想娶自己。
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知天高地厚。
她怎么可能看得上他那弱鸡。
不过如今他还有利用价值,她倒是不在乎骑驴看马,再遛他一段时间。
她道:“先等等看,若是他能把方子送过来,我们也不用再费心。”
想着方子健对她痴迷的模样,她觉得他很快就会把方子送过来。
另一边,方子健早上起来就坐立不安,几次往门外瞧。
廖氏见她静不下心来,干脆拉着他一起去地里砍菜。
昨晚她离开的时候,季云霜非拉着她去厨房给她端了一碗菜。
她还悄悄和她说了几句掏心窝子的话,她觉得季云霜那小娘子说得没错。
读书归读书,但不能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是以,今天见儿子根本静不下心来读书后,便干脆听从季云霜的建议,带着他下地干活。
方子健开始还有些不愿意,但后来听说是给季云霜送菜后,他倒是干得比谁都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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