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没有看那男子隔着人群落在自己身上的难以言描的目光,转身时他已经忘了那天有没有经受更严厉的惩罚,只记得内心深处扭曲的快意。
你们所有人都会付出代价。
而我什么都不在意。
因为命运将一切带进坟墓,剩下我一无所有,所以什么都不用在意。
·
凌晨六点。
黑夜从大地盘旋上升,天穹尽头现出一望无际的灰青,就像黑布水洗后褪色的斑块,在视线中逐步扩大。
周戎单手持枪,躲在巷角变电箱后,舔了舔自己从二楼上摔下来刮伤的手背,精疲力尽地呼了口白气。
不远处马路上,丧尸正逐渐走出黑暗,成群结队晃荡着发出嘶吼。
又是末世中新的一天。
“司小南……”
周戎粗喘着喃喃道,“再给我点勇气,拜托你。”
丧尸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同时掉转脚步,纷纷向小巷里挤来。
周戎一咬牙,从变电箱后起身扣动扳机,为首几只丧尸应声而倒,更多活死人却兴奋地跨过同类尸体,争先恐后扑上前来。
周戎夺路狂奔,嘶吼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司——小——南——!”
·
“司小南——!”
满地狼藉的出租屋内,司南在昏迷中蓦然一抽,睫毛颤动欲睁。
第一缕天光透过窗棂,映出丧尸身首分离的身体、屋角干涸枯黑的婴儿骨架、喷溅着腐血和脑浆的墙壁,以及翻倒的书桌下,一只还闪烁着盈盈绿光的电子时钟。
6:12am。
天光以极度缓慢的速度渐渐清晰,在地板上铺展为一条晦暗的狭长光带。
光带尽头处,司南手腕上血肉模糊的齿痕正慢慢发干、结痂,变成紫黑色的伤疤,开始脱落。
痂后露出新生的嫩皮,尚未完全褪去粉红,静静沐浴在新一天薄雾般的晨曦中。
司南紧紧闭上眼皮,几分钟后再次睁开,茫然坐了起来。
“……有人吗?”
他环视周围,嘶哑道。
出租屋内一片死寂,没有应答。
“周戎?”
他小声问,“戎哥?”
司南爬起来,大脑有些昏沉,步伐不稳地走到窗前。
城市楼房的间隙中,东方地平线上乍然闪现出第一道霞光,让他瞳孔猝不及防地缩紧。
仿佛闪电劈开浑浑噩噩的脑海,过去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一切在眼前飞速闪回——工地坍塌的水泥板,被拧断手腕的颜豪,急促呼唤的周戎,熙熙攘攘望不到尽头的丧尸……
最后定格在记忆里的,是探照灯在城市上空来回扫射,直升机呼啸发出巨响,破开云层飞向遥远的南方。
——他们走了。
他们去南海了。
意识到这事实的刹那间,司南全身血液一冷,肺部仿佛瞬间结起了寒霜。
“你们……”
他立刻惶急起来,竭力探向窗外,想从黎明晦暗的天空中搜索到直升机的踪影:“你们……”
你们没有等我。
——为什么不等我?
吕布魂穿成1999年横店群演,开启明星生涯,看三国猛将如何横扫娱乐圈。吾被酒色所伤,已是如此憔悴,今日始戒酒!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我自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真乃大丈夫也!你不要过来呀!别傻了大嫂,我不杀女人!蒙家子弟兵听令,家有父母老小者出列!这是演员?力大无穷,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太勇猛了也。...
...
自从江影帝搬了家,离奇的事情就发生了。他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在别的地方醒过来。第一次是在隔壁小区的垃圾箱旁边,身着花裤衩的江然一脸茫然的看着对他拍照的路人,以为自己是在做梦。直到早起的买菜大妈捏了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