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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一声“滚”
霸气四溢,谢白辰微微惊讶,情不自禁,勾了勾唇角。
闻讯而来的大堂经理远远瞧见两人,昏死的欲望都有。
才送走一批伤员,迎头又看见血流满手的谢先生,完了,他今晚的生意真是白做了。
“谢先生,谢先生!”
大堂经理几乎连跪带爬,“您手严不严重?我的妈呀,流了好多血!”
颜丹青皱了皱眉,淡声道:“别慌得跟咱们谢少要死了似的好吗?清一间房,再让人把医药箱拿进来。”
无端被诅咒了一通的谢白辰莫名唇角的笑意深了些。
丹青真正有情绪的时候,远比矫揉造作装乖巧来得可爱。
大堂经理愣愣地看向谢白辰,这么多血,不送医吗?
谢白辰懒懒动了下唇,没反对颜丹青的建议:“就按颜小姐说的做,另外,再给我拿套新衣服来,尺码随意,干净就行。”
“哦,好的好的。”
大堂经理立刻行动,“我这就叫朱砂准备去。”
大堂经理急呼呼叫来服务员,给两人刷了房卡,谢白辰推门而入,正好看到穿衣镜前的自己。
他愣了下,目光缓缓移到胸口那滩红褐色的酒渍。
谢大少丢什么都不能丢了形象,他立刻侧过身就往浴室走:“我先洗个澡。”
“诶,你手还受着伤,别见水感染了。”
颜丹青好心提醒。
谢白辰皱眉看了下惨不忍睹的手掌,从房间壁橱里取了段保鲜膜,随意往手上缠了几道,把手裹得跟个包子似的,又让颜丹青拿了段胶带随便一封口,就往浴室去了。
不一会儿,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
洁癖!
鬼讲究!
颜丹青朝着浴室门不以为然地瞪了眼,然后歪沙发上玩手机去了。
十五分钟后,房间外传来敲门声,颜丹青放下手机,打开门,见是朱砂拿着药箱和纸袋。
“谢少呢?”
她进来环顾一圈没见着人,有点奇怪。
“在洗澡。”
颜丹青指了下浴室,“他嫌身上脏,非要冲干净。”
“哦。”
朱砂理解地点点头,“那东西我放这儿,先出去了啊。”
“诶,朱砂姐姐等等!”
颜丹青拦住要出门的朱砂,“你要不忙的话,就先坐一会儿,我估摸着谢少要洗完了。
他的手不方便,你把衣服送浴室去跟他穿上吧。”
朱砂一怔,双眼划过两道闪电:“啊?”
“朱砂姐姐你跟谢少关系亲密,更衣一事还是你熟练点。”
颜丹青说着,笑眯眯地叩了叩浴室门,“谢少,朱砂姐姐送衣服过来了,我让她进去给你更衣哈。”
“不用!”
男人的声音异常急促坚决,“没必要,我自己可以!
你把衣服挂门把手上,我等会儿拿进来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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