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莱面无表情地立在门口。
他意识到这诺大一间密室中竟没有一寸地方能供他稍微停放视线……这个狗窝太他妈脏了。
当然,不是卫生层面上的肮脏,这里打扫得很干净。
那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污秽。
“我收藏了一些与您有关的事物。”
夏佐的姿态与神色就好像他是一位博物馆讲解员。
同为变态,伊莱不愿表现得大惊小怪,那太丢人了,他尽可能斯文地用袖口掩住口鼻,冷淡道:“您真是一位该上绞刑架的疯子。”
像任何一位遭遇性骚扰的oga一样,他扬手,打算赏那流氓一记耳光,可夏佐眼珠灼亮,胸肌急促起伏,伊莱怀疑这一耳光下去夏佐当即就会……伊莱不想便宜了他,为难地收回手。
伊莱在隐忍,微蹙的眉、阴郁的眼神、强行按捺的施暴欲……这使他愈诱人了。
夏佐死死盯着他,用响尾蛇般的视线嘶溜嘶溜扫弄他隐忍的漂亮脸蛋儿,亢奋级加倍。
伊莱:“……”
他竟对这疯批束手无策。
忽然,他注意到一只孤苦伶仃的手独个儿漂浮在一盏玻璃容器中,它被防腐液浸泡泛出蜡样的光泽,青白皱巴,五指指甲剥离,手腕断裂处参差不齐,像是徒手薅下来的。
伊莱认得它,它来自那个在酒吧里给他下药的诱奸者。
变态型人格大多有其固定的行为模式,伊莱默然分析,思维跳跃过几个节点,询问道:“既然您与我同样,是一位道德败坏、目无法纪的疯子,那么您制止我对埃布尔琼斯使用酷刑,是因为您不愿收藏一团由绞成的肉酱吗?”
“不,我不介意这个问题。”
夏佐神情真挚,“我介意的是人体的某些器官具有相当丰富的神经与血流供应,在琼斯先生已身受重伤的前提下对他施加那样的酷刑,他因极度痛楚与大量失血原地毙命的概率很高,我不能承受这样的风险……”
伊莱扬了扬眉梢,满面狐疑,连自己也不大相信地问道:“难道您不愿我犯下谋杀罪?”
“不,”
夏佐的眼神倏然变得执拗而阴狠,“我嫉妒。”
“……”
伊莱陷入沉默。
“难道您希望,”
伊莱深深吸了口气,他的大脑供氧严重不足,“我像对待琼斯先生那样对待您,将您架上绞肉机吗?”
夏佐咧开一口森白的牙齿,确认他应得的报酬:“您会亲手扶着那儿,并为虐杀我兴奋不已吗?”
“……”
伊莱再度陷入沉默。
“您今天是来杀我的吗?”
夏佐问,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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