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燕一张嘴简直叭叭个没完,要是没人阻止,他简直能对京城里的房价和奸商“点评”
个三天三夜。
褚陵坐在他对面用手托着下巴,神情懒懒的,也看不出来他到底有没有把谢燕的话听进耳中。
一双眼倒是微微眯起,直勾勾的盯着谢燕。
“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谢燕乍一听这突如其来的疑问,整个人顿了顿,话语一时停住。
但一眨眼,就好像什么都没生过一样,从遮得严严实实的面具后传出带笑的声音:“唉,王爷还是认出我了……”
褚陵微微动容。
“前些年在汴州刺史府,王爷不是与我见过一面吗?”
谢燕说起汴州刺史,褚陵一下就想起五年前他行军途中路过汴州时生的一件事。
那夜刺史府突然大乱,尖叫与火光冲天。
他闻讯赶去,在刺史府屋顶就见一人影如鬼魅般掠过。
他还未来得及追上去,就听到了府里人的哭喊,刺史刘宗和其子死在了卧房里。
褚陵若有所思,对这初次见面的说法没否认也没承认,倒是接着话用玩味的语气道:“你刺杀朝廷命官,就不怕本王把你投入大狱判刑吗?”
谢燕也学他把手撑在下巴上:“那王爷要把我投入大牢吗?”
他们都知道,汴州刺史与其子其实是罪有应得。
刘宗此人平生最自豪的两件事,就是自己当上了汴州刺史和有了儿子传宗接代。
虽然这儿子并非嫡子,但却是他年近半百好不容易才得来的。
所以此子自出生起便锦衣玉食,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光是伺候的丫鬟婆子就多达数十人。
所以可想而知,刘耀祖此人自小便被养出了一身道德败坏的品性,经常在汴州里仗着自己父亲的权势欺男霸女。
这么多年来,刘宗一直在背后为他儿子收拾善后。
他把儿子抢来的女人死死锁在后院,反叛的男人打入大牢,所有不利于他的消息通通都飞不出汴州。
他权势之大,已经成了汴州里手眼通天的土皇帝。
五年前的某天,刘耀祖白日醉酒过街,看上了刚进城的农家女子。
那女子极力挣扎,大呼救命,可街上无一人敢助她。
她的夫君来救她,反而被马活活拖死在大街。
那女子悲从中来,一头撞死在石阶上。
刘耀祖被扰了兴致,命人将夫妻两人丢去乱葬岗喂狗。
可谁料那女子未死,半夜醒来从乱葬岗逃出,背着丈夫尸回到家中,家里老父与孩子却早已被刘宗派来的杀手灭口。
此后那女子半疯半傻,只记得要为家人报仇。
不知用什么办法找上了风云楼,可她双手空空,不仅没人愿意搭理她,更有甚者嫌她吵闹要顺手了结了她,却被谢燕拦下。
谢燕收下了女子的一支木簪,连夜纵马赶往汴州。
而此时,本要行军往边境而去的褚陵收到汴州刺史的消息,立马领兵调转方向往汴州而去。
但是,还没等褚陵动手,谢燕就先一步取了父子俩的级离开。
褚陵只能趁此把刺史罪行公之于众,连夜抄了刺史府,捉拿其手下党羽判刑,放了无辜之人并进行补偿……
两人面对面片刻,默契的转移了话题。
褚陵用手指点了点桌面,沉思了片刻:“既然皇兄让你到这里来,那你这就去替我办一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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