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笙顿了顿,忽而紧紧抱住舒安,把自己的头埋进她胸前,闷闷的说,“舒安你恨我就打我,我明知道,可是我要是不那么对你,我担心吴淑屏,担心俞家,我害怕他们害你的性命。
我想死一个孩子不要紧,我有你就够了。”
他说到末了,已然哽咽,几乎是从嗓子里挤出声音,“舒安你打我吧,别恨我就行!”
她颤抖着保护他,紧紧抱住他在他头顶摇着头,把泪水甩出去。
心里很闷,也很疼,可是再疼疼不过对他的心疼,阿笙啊,这些年你为了舒安做了那么多事,舒安却不懂事总是埋怨你。
“阿笙,是舒安对不起。”
她抽了抽鼻子难过的说,“阿笙,我明白,我懂,等我们这些事情都过去,我们给那个孩子立个墓碑吧,他好歹,曾经有机会看到这个世界的,你说,好不好?”
“好。”
秦慕笙起身把舒安抱在怀里,沉沉的答应她,“我们给这个孩子立个碑,然后舒安再生几个孩子,替那个孩子看看他没有看到的世界。”
舒安摇摇唇片,含着泪抬起头撒娇,“阿笙满脑子坏想法!”
“要是对你没有坏想法,岂不是说我不行?”
秦慕笙含笑,轻轻咬了咬她的小鼻头。
舒安躲避着推他,“讨厌讨厌,滕绍还在门外呢,先办正经事!”
“我的正经事就是让你生孩子。”
秦慕笙勾了勾她的小鼻子,起身打开门站在门边,冷飕飕的看了眼坐在门口无聊的玩儿手机的滕绍,感觉到冷气的滕绍不明所以抬起头,正触上那对深沉发冷恨不得把他撕了的眼眸,顿时跳起来。
“秦慕笙,我昨儿晚上可就给你时间了,谁知道你大白天也这么强盛!”
然后,门外守着的几个属下在秦慕笙冷冰冰的气息下全部觉得有点儿内伤,有点儿凌乱。
秦慕笙轻飘飘的笑了下,问,“白天晚上有区别吗?”
滕绍石化了。
除了秦慕笙以外所有的人都内伤了,凌乱了。
有没有告诉他们,秦慕笙啥时候开始这么没下限?
好在,滕少爷见多识广,当年也曾见识过秦慕笙的毒舌和无限制刷下限的风采,石化几分钟后迅速回神,却见秦慕笙已然风姿绰约的缓步回到房间,正以求婚状单膝跪地单手托着舒安的小脚给她穿鞋,不禁,又站在门口石化了几秒钟。
坐在沙发上的舒安有点儿不大方,红着脸问滕绍,“什么时候来的,提前也不打个电话告诉我?”
他们平常也会电话联系。
“昨天来,紧急来,你家秦先生没给小爷我通知你的机会啊好舒安。
我连给兔儿找个寄养所都不成,只好带上飞机了。”
滕绍完全不错过抱怨的机会。
想起今天早晨秦玖和秦慕笙一起谈话的内容,舒安就没给滕绍主持正义。
何况,她家是秦先生做主,秦夫人嘛,管家里内宅的,不参与外面的事情!
她呵呵笑着,乖乖坐在秦慕笙旁边当花瓶。
滕绍的内伤愈发严重,没好气的瞥了眼秦慕笙问,“秦先生真是训妻有方,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今天早晨的方法。”
秦慕笙面无表情的开口。
滕绍端着茶杯的手一歪,大半杯茶倒在身上,舒安直接把脑袋埋进秦慕笙胸膛里,对他发出的玻璃碰撞声响彻底忽略。
“秦慕笙,你,你丫的让小爷过不让?”
滕绍扔下茶杯跳起来,对秦慕笙恨得咬牙切齿,刺激人不带这么刺激的,刷下限不带这么刷的!
“舒安,吃早饭吧。”
秦慕笙起身拉起舒安,拥着她绕过桌子朝着旁边的小客厅走进去,护工已经摆好早点,秦慕笙看着舒安那可怜兮兮的模样,漫不经心对护工吩咐,“等他吃了药,让他进来吃早饭吧。”
护工呆滞,然后点了点头出去,把秦慕笙的话如实转告滕绍。
正在收拾着衣服的滕绍手脚僵硬面色发青,可偏偏,偏偏就是发不出脾气,终于一口鲜血吐出来,哦,不,是一口口水吐出来,表示了自己对秦慕笙的强烈谴责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