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用这样的字眼说自己了。”
他敛了笑,“你和星婼的出生并不可耻,可耻的是妄想用自己的堕落来报复别人的心思,生命都是可贵的,它不需要经由任何人的肯定才能建立价值。”
他叹口气,“之前,你总活在你父亲否定的阴影下,难不成,日后漫漫岁月里,你又得活在母亲对你的否定里?”
“华依姣,”
他正了声,“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的存活不为了任何人,即使那人在你心头占了多大的份量,你依旧是要为自己而存活着的。”
依姣不出声,细细咀嚼他的话,半晌后,她推开他眯起瞳,眸中尽是质疑,“你这么帮我,这回要的又是什么报酬?”
“不难,”
他嘻皮笑脸,“叫声表哥来听听。”
“作梦!”
她微红脸,这会才发现两人共骑在马上的亲匿,她跃下马往山下徒步行去。
“水饺表妹!”
他喊着,轻轻踢着马腹跟在她身后,“上来吧,难不成你真要这样走回必死居?”
“我是怎么来的,自然,”
她已恢复了平日的漠然,“就该怎么回去。”
他叹口气,“我怀念那个会哭的水饺表妹。”
“喜欢就好好留在记忆里吧,”
她哼了声足下未歇,“你不会再有机会见着了。”
※ ※ ※
回到必死居里的依姣生活一切如昔,那一夜的事情似乎不曾发生过。
只不过,朱佑壬看得出,她在睇着朱星婼时,眼角底多添了丝不经意的温柔,至于对他这正牌表哥,则依旧有一搭没一搭地爱理不理。
她正眼瞧他的时候还不如瞧绿鹦哥小奇得多。
隔日夜里,王府来了两个不速之客──牧星野和牧金铄,琉阳的大师兄和师父,死人债主牧金铄夜探王府原还当是来送嫁妆的,到最后才总算弄清楚了徒儿来人家府邸是来抢新娘子的。
在王府三大教头围攻下,牧星野虽受重伤,也因为撕裂衣袖露出了左臂上的疤,意外地揭露了他皇子的身份,成了朱佑壬的堂弟。
朋友妻不可戏,更何况,堂弟的心上人!
?
朱佑壬将伤重的牧星野留在府里养伤,并取消了隔日的婚礼。
为了这事,湛碧落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对于琉阳那粉雕玉琢的乖巧女孩儿她早已当成了儿媳看待,也终于对于含饴弄孙一事萌生些许期盼,哪想得到半途会杀出个牧星野。
所以,原本该是洞房的夜,必死居外传来叩门声,门一敞,是朱佑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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