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日子,孟云芍听着消息表妹快到了,带着些丫鬟仆妇,便去门口迎接。
对于一家管事的主母来说,如此做已是给足了表妹脸面。
谁知她等了片刻,婆母和世子也过来了,她还没见过几个这两位能亲自出来接的亲戚。
六丫头贺清娴也被拉了过来,不很情愿地站在一边。
孟云芍心中感慨,这待遇还真是不一般。
不多时,一辆精巧华丽的马车停在侯府门口,那马车上除了行李以外,还满载着各色物品,想来都是岳家带来的礼物。
孟云芍瞧着琳琅满目的可真是不少,可见岳家亦是重视。
岳舒窈从马车里款款走出,她穿了身鹅黄绣花毛领小袄,外面罩着个杨妃色梨花坎肩,下系淡黄褶裙,说不上繁复华丽,可又透着秀雅精致,十分得体。
头上似随意挽着个随云鬓,未插寻常金钗珠玉,只以些琉璃珠和绒花装饰,既别致新颖又不夺了五官的秀丽。
这副玲珑妆扮,衬出她少女的娇俏明丽,却又不失高门女子的端庄贵气。
同为女子,孟云芍看得出,这是拿捏着分寸精心打扮过的。
平心而论,她觉得岳舒窈也就是中等偏上的相貌。
但有了这份不着痕迹的装扮,仍添了几分伊人如花之感。
孟云芍还没开口,侯夫人已迫不及待亲自上前扶住了下马车的舒窈小姐,道:“可是把你盼来了。
真是个狠心的,这么多日子竟是没有几封信给我,可是该罚。”
嘴上虽这么说,人却拉住了舒窈没撒手,目光也黏在舒窈身上细细地看着。
舒窈甜甜一笑,露出两个深深的酒窝,像醉人的蜜糖,带着些撒娇道:“姑母,舒窈这不就来看您,给您请罪了吗?我给姑母带了礼物,是父亲从苏州带来的双面绣品喜鹊迎春。
这绣品一面是喜鹊上枝头,一面是春花满庭院,双面观赏什两个模样,想着姑母瞧惯了金银珠宝,看看这个倒也新鲜。”
侯夫人听了却道:“如此珍品,你父亲何不自己留着。
我最念着的,还是你亲手做的山药枣泥糕!”
舒窈泯嘴浅笑:“也给姑母做了,一并带着呢。”
贺清娴在各类雅宴上见过岳舒窈几次,最讨厌她同母亲亲近。
她作为侯夫人的亲嫡女,也没见她对着自己亲昵过几次,都是嫌她聒噪又性直,张口便是责备。
也不知为何却独独对这姑娘亲得什么似的。
贺清娴本就有些不悦,又想到听说她是想来给哥哥做妾甚至平妻,更是心中为孟云芍鸣不平。
贺清娴有些没好气道:“岳舒窈,你来我家做什么?”
岳舒窈笑着道:“原来是清娴妹妹。
我来,自然是做我该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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