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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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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但林度还是回了度南巷住。
余斯清老说她这些年像根浮萍,别人都越活越安定,只有她越过越没个定数。
虽说表面上看着生活挺丰富多彩的,但她总觉得林度会突然在哪天觉得世界没意思了,然后毫不犹豫地了却残生。
林度觉得余斯清太夸张,觉得生活没意思确实经常有,但了却残生还真的不至于。
偶尔,只有非常偶尔的时候,某些“就这样吧”
的想法会不停地在脑袋里盘旋,像中了什么魔咒一样。
有时候,是冬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空无一人的出租屋,摔在床上,发现被子比外面还冰凉的那刻。
或者,飞机延误,独自坐在凌晨的机场,看仅剩的几架飞机起降时。
那时候,总感觉世界在斗转星移中匆匆忙忙地运转,而自己是静止的。
存在或者不存在都可以。
林度其实没喝多少,但还是有些飘。
她回家后没开灯,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月光悄无声息地洒了满室,她才慢慢坐了起来。
卧室里桌上的东西跟高中几乎没什么变化,妈妈的照片,笔,和一堆毫无章法堆起来的书。
唯一不同的是,桌子另一边的角落里摆了几排香水。
不多不少,正好十一瓶。
从林度十八岁到二十八岁,每一年的生日,都会收到一瓶香水作为生日礼物。
就这样,她清楚地记住了每年生日都在哪里过,发生了什么——因为每年那天梦里的味道都不一样。
世界上比储存卡还神奇的东西,其实是音乐和气味,因为它们靠的不是芯片,而是一颗真心。
看着看着,林度突然有些烦躁地揉了把自己的头发。
两人这些年聊天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这还是多亏了老祖宗留下的那些重大节日。
要是今年不回来,他打算寄一辈子香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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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这么打直球了?”
宋涛迩跟陆暮西坐在酒吧,听完整个人差点儿原地蹦起来,过了两秒,他意识到三十岁的自己实在是太不稳重了,又捋了捋衣服上不存在的褶子,矜持地坐了回去,“我跟你说,我上次在A市机场见过林度一次,就人家现在那气质那状态,等着被她甩的男人能从泽苏排A市去。
你也不观望清楚,就这么问了?‘你有男朋友么’,大哥,这他妈跟表白有什么区别?”
“放心,暂时还没有成为小三的迹象,她没男朋友。”
陆暮西手上把玩着装酒的玻璃杯,眼睛低垂,冷淡中带着点儿禁欲。
周围不少女生都有些兴奋,举着酒杯开始蠢蠢欲动。
“得,你一回来,我就又成姑娘们眼睛里的沙子了,会被自动过滤的那种。”
搁平时,宋涛迩往这儿一坐也是个游刃有余的香饽饽,可这会儿,在这么多姑娘明目张胆的目光里,他愣是感觉出几分被群狼环伺的不自在,他默默挪了挪屁股,感叹道,“您可真是厉害,这目光都快成激光了,还能这么泰然自若呢。”
闻言,陆暮西这才把目光从杯子上移开。
他蛮不在乎地往周围环视一眼,很快便悠悠地把眼神收回来,目光划过宋涛迩脸上的时候,他又突然顿住,那是宋涛迩熟悉的表情——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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