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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了他是个低调的富哥,后来两人也没有什么过多的交集。
真正熟起来还是因为那个冬天,文秋被院里一位金发碧眼的美女甩了,而好死不死的,路过的陆暮西见证了全程。
二十岁的文秋抱头痛哭,非要拉着目瞪口呆的陆暮西出去喝酒。
那天,陆暮西第一次见识到什么叫“灌”
酒,一杯子抵他一个月生活费的酒,文秋当两块一瓶的农夫山泉喝,痛饮一半,身上漏一半,最后,他用抵陆暮西一年生活费的酒把自己喝得昏天暗地,最后不省人事地被他拖回了自己屋。
那时候陆暮西早已经被点亮了被动技能——做饭,出于异国他乡以及人道主义的关怀,他在深夜做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瘦肉粥。
那碗粥,把文秋喝得鼻涕眼泪哗哗直流,自此放弃那些他如数家珍的中餐西餐店,一头创进了一条蹭饭的不归路。
用他的话来说,陆暮西做的饭,有家的味道。
后来想想,陆暮西还挺感谢那位金发碧眼的美女和那个冬天的,要不是她把文少爷绿了,要不是那个冬天这么冷,少爷可能这辈子都体会不到“落魄”
两个字的滋味,更不会觉得那碗瘦肉粥能有什么狗屁家的味道。
两人关系一直挺好,经过这么些年的熟悉,陆暮西也确定了文秋绝不是个废柴富二代。
相反,他卷得不行,搁国内卷王里也是数一数二的。
所以,他打电话说创业这个事儿的时候,陆暮西压根儿没有怀疑他是不是在玩票。
甚至他觉得文秋这个电话来得正好,因为那时候他本来也打算回国了。
“这才回国多久啊。
我能问问吗?你最近魂儿被哪个妖精勾走了?”
天已经黑了不知道多久,偌大的办公室耸立在二十层,站在窗边,整个城市的车水马龙灯火阑珊能尽收眼底。
大老板文秋看着自己重金聘请来的合伙人现在如同隔壁精神医院的智障人士一样,时不时看着手机发出诡异的笑容,忍不住痛心疾首道:“你知道自己现在什么样吗?”
闻言,陆暮西发完最后一条信息,慢悠悠把手机揣进兜里,反问道:“要不怎么说你们资本家剥削呢?让我当牛做马就算了,感情生活都要管?”
“感情生活?”
,文秋推了推眼镜,眯着眼睛审视道,“你才回来多久,而且天天忙成这样,你哪来的时间发展感情生活?”
文少爷不是那种天天想着证明自己,扬言“绝不花家里一分钱”
的富二代。
对家里能提供的资源人脉,他用得简直可以说的上得心应手,但就这样,刚起步还是忙得要死。
少不了的应酬打点,接踵而至的饭局,还有内部处理不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