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月失笑,揶揄地捂住口器。
年轻的雌虫就是比较单纯。
“她能救你,并为你打伤那只伤害你的虫,又怎么可能因为这种事责怪你。”
见翡翠神情疑惑,银月继续说:“感情是很神奇的玩意。”
她摆弄两个酒杯,一个前进,另一个不停后退。
“只要她肯为你让步一次,之后…就会一直让步下去。”
她停下动作,头部陷入阴影中,黑色的眼睛似乎要与黑暗融为一体。
“直到退无可退。”
“你又说奇奇怪怪的话,冕花不想欠别虫,所以才会救我。”
翡翠喝着花粉酒。
“原来是这样。”
银月恍然大悟的口吻,窃笑声不停从口器溢出。
“那么她现在,在哪里?”
翡翠身体僵住,伪瞳孔转来转去。
“在翡翠家。”
金知悄悄举起足。
“还听见我说她坏话。
真可怕。”
金知抖了抖身体。
翡翠把他的足也按下去。
“她救了我,外面那些雌虫说不定还在追查她,我总不能冒险让她离开。”
“呵。”
银月嗤笑。
“自欺欺虫。”
“好吧,好吧。
你这么想和她划清界限,我又能说什么?”
银月托着脑袋,其余的足活跃地摆动。
“这么说,你铁定不会再与她有过深的牵扯了?”
翡翠装作没听见,忘我地啜饮酒液。
金知有心替翡翠保证,却被她用力按住,只能愤愤不平地敲击桌子。
银月拿捏分寸,不再逗弄翡翠。
“冕花救你的事,对于南部的雌虫而言,造成不小的轰动。
并且有向其他区扩散的趋势,短时间之内,应该没有虫会触冕花霉头,来找你麻烦。”
“最起码,冕花死之前不会。”
“怎么样?垃圾飞船抵达的日子近了,你准备去抢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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