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这药熬好了,您趁热喝了吧。”
刘玉真闻着这一股子的药味便是皱眉,“真要喝啊其实我觉得”
“姑娘”
段嬷嬷皱眉,“虽然苦了些,可良药苦口呢,桂枝你去端碗蜜水来。”
这道理刘玉真也明白的,就是中药实在是太苦了些,她皱着眉喝完了连忙用温开水涑口,又喝了两口蜜水才觉得好了些。
“这药要喝多久”
段嬷嬷道“大夫开的是两剂,您吃两天就好了。”
“那就好。”
刘玉真放松下来,轻轻抚摸着肚子,嘴角不自觉地上弯,笑了起来。
曾家
曾氏从儿时就一直居住的小院里醒来,梳洗过后听徐嬷嬷说了这两日曾家发生的一些事,随意点评了两句。
然后佩戴上喜欢的钗环,到福寿堂陪母亲邹氏用膳。
邹氏毕竟上了些年纪,日常喜欢吃软烂的,是以如今她的餐桌上就琳琅满目,泾渭分明。
曾氏给母亲请过安,在她身侧坐了下来,机灵的大丫鬟们就在她的面前摆上了一小碗鲜虾馄饨。
邹氏的面前也摆了一碗,“这玩意儿是不错,皮薄馅大,你两个小侄子也吃。
以往你的信里头是说了怎么做,但厨房做出来就不是这个味。”
“这里头有的是学问呢,”
曾氏笑道“如何让馅料紧实,又如何搭配让味儿更好,真儿可是琢磨了好一阵子的。”
“说起真儿,”
邹氏停下了动作,“她这日子我瞧着是松快的,姑爷待她也好,屋子里也没烦心事。”
“这唯一的不好就是成亲一年多了还没怀孕,改明儿得带她到庙里去拜拜。”
“母亲,这是有缘故的”
曾氏解释了一番,“当时陈文博乡试得了第三,进京赶考在即,无论是刘家还是陈家都希望先成亲。”
“可真儿还小,我又想到了您当年怀着我的时候被逼着留在老家,田姨娘反而随父亲上京,以至于后来许多年都尾大不掉。”
“这才给她寻了个药方子。”
“如今已停了。”
邹氏沉默了,她早已不是寻常妇人,对女儿这个决定也是赞成的,就是想起了些旧事,好在否极泰来,一切都过去了。
“那你得让她着紧些。”
她回过神来,叮嘱了几句,“虽说她养大的康哥儿以后也不敢不孝顺,但她自己还是得有亲儿傍身才行。”
“如今你大哥和二哥待我如何,你大嫂和二婶又如何待我,你都在眼里的,我也就不多说了。”
曾氏自然是明白的,笑道“您就放心吧,真儿可是个聪明孩子,女婿自己也是明白的。
我跟您说啊,女婿有个同窗家里是海商,在他赶考的时候”
“近三万两呢,一分不少都给了真儿。
如今到了京城,听真儿说他还在塾里寻了份差事,早上出门响午就回来。”
“他们两个在家里的时候,常常是凑一处、下棋,说些家里的事,说些外头的事,小两口有商有量的,已是难得了。”
“那倒是正派。”
邹氏听着听着,脸上就布满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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