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沈惜辞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脚还在隐隐作痛,她起身叫随衣端了一碗热汤来喝。
随衣轻声关切道,“小姐的脚是不是很疼?”
随衣知道沈惜辞向来是睡眠很好的,只有不够睡的时候,没有睡不着的时候,因此眼下半夜醒来断定她是被疼醒的。
“有点隐隐的疼,不算很严重。”
沈惜辞继续问道,“随衣,方才二哥哥去祠堂看我,还给我带饭、带药,结果我还和他吵了一架,我从未见他如此生气过。”
沈惜辞突然心里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当时吵的时候吧很觉得吵赢了挺过瘾,可现在冷静下来想想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随衣笑道,“二公子脾气向来温和,在外忙了一天,晚上回来还特意去看你,今日小姐偷跑出去本就是咱们理亏,你与他置气,的确是那么一些过了。”
沈惜辞叹气道,“可是他当时一进来就冷冷淡淡的,说话也是故意气我,我也是被他气急了,这才和他顶撞了几句。”
“小姐不要太介怀了,你与二公子本就是兄妹,拌嘴是寻常的事,等睡一觉,明日醒来就好了。”
“你这么一说倒真是,”
沈惜辞拍手赞同。
“你去给我把二哥哥送的药拿过来,我吃了药就睡。”
“是。”
随衣应了,去柜子里把沈惜泽给沈惜辞准备的药拿了过来。
沈惜辞捏起一粒药丸吞入腹中,随衣又拿起另一只药瓶打开,见是一瓶粉末,问道“小姐,这个药粉也要内服吗?”
“药粉?二哥哥不是说是药水吗?”
沈惜辞奇怪,方才沈惜泽给她的是一瓶药丸,一瓶药水,哪里来的药粉?莫不是他气在头上,因此给错了吧?沈惜辞拿过药瓶仔细闻了闻,觉得味道有些刺鼻,她不通医理,因此也判断不出这是什么药。
不过可以猜测的是沈惜泽除了今日给自己送来的两瓶药,这瓶药他应该是常常随身携带在身上的,他习武之人时不时地会受伤,可能这药粉是用来止血消炎之类的吧。
“可能是二哥哥拿错了,先收着,明日去还给他。”
随衣答应下来,扶着沈惜辞躺在床上歇息,“小姐快些歇息吧,再过一会儿天都快亮了。”
沈惜辞嗯了一声,正准备阖眼,就听见院外白缇急匆匆的来禀,“小姐,小姐。”
“白缇,小姐要继续睡下了,你这么毛毛躁躁地干什么,惊扰了小姐的睡眠,我饶不了你。”
随衣替沈惜辞盖好被子,拉着白缇往外面走。
“什么事?”
沈惜辞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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