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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棋看亲妈也不哄她,还要闹。
王善保家的一拍桌子,问道:“你刚才说什么,什么二太太的?”
司棋吓了一跳,怔怔说道:“王嬷嬷总从姑娘屋子里拿东西回家,前儿二太太娘家送来的好松江布,也拿回家去说给小孙子做包裹。
以前也拿过一些,姑娘不说她。
这回不知怎地传出去了,下头的人都说是王嬷嬷偷回去的。
明明是姑娘……”
“住口!
主子也是你可以说是非的!
我看往日里都对你太宽了,你要不想进去,就回家呆着吧,我送荣姐儿进去替了你……”
王善保家的疾言厉色地说道。
司棋妈急个了不得,好容易才从她嫂子手里扣出这个名额,自家男人不争气,全指着这个女儿呢。
“妈别生气,她小孩子家说话不防头,我回去教训她,二姑娘那儿实在是个好地方。
我们全家都感念妈的恩德,要是让这孽障回来了,我们一家子更是没处落脚了”
说着就淌起眼泪来。
王善保家的实在是不耐烦听她多话,只说“行了!
你自家回去管教吧,这几天就去告个假,好好拘在屋子里学规矩。
等伤养好了,规矩也学明白了,再进去当差。”
说完,也不顾司棋泫然欲泣的表情,忙向邢夫人屋子里去了。
这边,王嬷嬷回到家后并没有把这事太放在心上,她是奶嬷嬷,收拾个不服管教小丫头再正常不过,即便这丫头是王善保家的孙女,她也不怵!
王善保家的这些年没干过几件漂亮事,在大太太面前也不如以前讨好。
硬碰硬起来,自己不定会吃亏。
只是这脸上不知道是不是被毒日头晒伤了,火辣辣地疼起来……王嬷嬷喊了个小丫头给她打着扇子,自己靠坐在炕沿上给小孙子挑核桃。
没成想这脸上越来越疼,渐渐地又红又肿,还发起烧来。
连忙喊她儿子去请郎中。
王嬷嬷这边病倒了暂时不说。
那边,王善保家的进了邢夫人的屋子后也不敢打扰,只是倚着门赔笑站着,待邢夫人和她搭话了,才凑上去轻声说:“这些日子,恍惚听见底下的小丫头嚼舌根,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原想着不来回太太,恐太太生气。
只是——越发传的难听了……”
这话说得不清不楚,听得邢夫人直皱眉:“有话直说!”
“是,是……蒙太□□德,我那外孙女进了姑娘的屋子,心中一直感念,要替太太看顾好姑娘。
那孩子心眼直,看到王嬷嬷从姑娘那儿拿些东西补贴家用,不成样子,就回来告诉我……”
邢夫人听到这里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王奶娘偷拿迎春份例的事她不是不知道,只是懒得去管。
何况,有些东西,说白了主子不追究,那就是奴才的福利!
管多了,奴才还抱怨刻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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