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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杀不了,便是给裴绪留了个念想,不至绝望;若是杀了……
死便死了吧,至少能走在裴绪前面。
有那么一瞬,浮舟心里冒出这么个悲观的念头,但旋即被他自己掐灭了。
他要救回裴绪,要看着裴绪好起来,断不可在这种时候就死去,必要将这条命留到裴绪安然无恙为止。
浮舟抱着这个念头,死死盯着裴绪的面容,只盼他受这激将法,将求死的念头收了,全权报到他身上去。
裴绪握着匕首拔出鞘,表情却沉静得很。
他撑起身靠在榻上瞥了一眼浮舟,又低头打量着手里的匕首,眼神明暗不定。
“这匕首……你要我拿来杀你?”
裴绪忽然开口。
浮舟见他神色,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却不知这不安从何而来。
那匕首当然也是他与裴绪间的旧物——他与裴绪朝夕不离,彼此身上物事乃至这屋子里器具摆设,件件都留着两人的回忆,这匕首却称不上奇了。
浮舟心里惶恐着,身手并不曾因此迟钝,裴绪手腕方动他便察觉了,反手去夺裴绪手上匕首,岂料裴绪忽然展眉一笑,手上一抖,那匕首已从右手交到了左手上,被浮舟扣着脉门,也并不惊慌,只将刃锋更迫近一丝,凉意恰恰触着浮舟的脖颈。
“罪魁?”
裴绪凉凉地笑,“若你这般水平都做得昔日迫我至此的罪魁,我的江湖名号,也算白叫了。”
裴绪内力受阻,招式却还在,浮舟青出于蓝,毕竟年纪尚幼,御敌经验有不足,轻易便失了优势。
裴绪也不敢大意,反手挣开浮舟扣在自己脉门上的手,左手仍持着匕首逼在浮舟脖颈,右手技巧性地按住浮舟的气管,意图令他窒息。
浮舟被匕首压得仰起头来,迎着裴绪的右手,拼着受伤,以手为刀劈在裴绪所持的匕首柄上,借着巧劲儿将匕首夺回来,还进了鞘,又递给裴绪,并不在意自己胸口被拉出一道长长伤口。
刚刚那场面也算不上死局。
裴绪不直接一刀割下去,明显是没存着杀意,意图只在逃跑,浮舟若由着他动作,大概结局是昏迷一会儿。
只是当真如此,待他醒来,裴绪却肯定是不在了——他不能接受这个,拼着朝刀锋上撞也得将裴绪拦下来。
只是……
“谢先生留手。”
浮舟将匕首放回裴绪手边,低声道谢。
方才裴绪若不收手,那匕首尖所划过的,恐怕不是胸口,而是咽喉了。
他晓得裴绪留手只是一时心软,并不意味着什么,心里却还是忍不住为此一暖。
裴绪失了一城,却像方才只是玩闹似的,并不在意,只懒懒倚在榻上,也不理他,捡起匕首兀自翻看着。
浮舟静静看他,不期然便想起了关于那匕首的旧事。
那是裴绪给浮舟的第一件武器。
彼时浮舟的功夫还没练出来,对付街头游手好闲的偷儿尚可,对上正经的武林人,却是分毫没有赢面的。
好在裴绪选的这隐居之所偏僻得紧,慢说高人,便是寻常江湖人来往也少,山下村镇里多是庄稼汉与走商的。
可偏偏那一回,浮舟替他去镇里村上采买,路上银财露了白,被恰巧路过此地,见浮舟一个少年只身行走而起了歹意的剑客撞上了。
浮舟与对方对了十来招便左支右绌捉襟见肘,却因不愿令裴绪失望而坚持缠斗着,差点儿没被对方了结了性命,还是裴绪忧心寻来才罢了。
回家之后裴绪将浮舟好一通教训,上好药了便把人丢进柴房里关了三天禁闭。
在浮舟的记忆里,那是裴绪唯一一次对他发那么大火。
事后,裴绪便送了他这柄匕首防身。
裴绪此刻对这匕首如此在意,想来也是为了自己。
浮舟想着,心里头愈加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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