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小穗盘腿坐在软垫上,未盘入发髻的几缕长发随着马车的颠簸甩动着,娇俏美艳,不可方物。
还是那辆马车,还是那匹老马,一切与月前相似,裴绪的待遇却调了个个儿。
虽然对他本人来说,还是目前的待遇更合意些,至少不必念旧,干脆利落。
裴绪被反缚了双手捆在地上,倦怠得很,懒去理会容颜明媚的绑匪。
春渐深了,原先被浮舟塞满棉布一丝风也不透的这马车里头并不怎么冷,就是这地上太硬了些,他一宿睡得难受,没什么精神。
“脸不如我好看,身材硬邦邦的,咬一口都硌牙,性格也冷,一点都不会说话。”
商小穗托着下巴垂下美目看他:“你到底有什么好?”
裴绪眼皮也不掀一下,翻了个身,找到个合适的睡姿,接着睡。
商小穗被忽略个彻底。
她心头愤懑,又不知如何跟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只能跺跺脚,恨道:“你就装吧,反正回苗疆找到轮回草了,我就把你烧了寄给哥哥!”
裴绪向来少眠,虽是恹恹情态,这时候本也没睡着,听到这一句,低垂的眼帘颤了颤。
原来商小穗存的是这个心思。
烧了。
裴绪记得,王侯商的尸体,也是给她烧了。
寒山派一役,因着有裴绪出手调停,端地是雷声大雨点小。
寒山派上下原先做好背水一战、以血涤义的准备了,寒山子弟上下百来条人,最后却竟只收了一条尸。
那尸体,便是王侯商的。
他在江湖声名显赫,武艺其实并不出众,原是靠着入南疆走商博出的名声,对敌时多使的些鬼蜮伎俩,一时叫人摸不清底细,才令他在江湖谱上排到高顺位了。
若是寒山别的子弟甚至代掌门,倒有可能力有未逮,裴绪却与他相熟甚久,兼且彼时早已看破这金玉外皮下败絮心思,防备颇多,怎可能再着道?
这样下来,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只是谁也想不到,王侯商被裴绪擒住之后,不去求饶,反而侧头凑在背跨他身后以绳索缚他的裴绪耳边,讲出四年前两人尚未撕破面子时他便给裴绪下了那龌龊东西的事来。
裴绪还记得那人临终癫狂又凄绝的形容。
他说,他原打算让裴绪活到与自己齐寿,不叫裴绪死在自己后头难受,未想到竟没能得手,没得委屈了裴绪。
那样满怀臆想与癫狂的话语听得裴绪浑身发冷。
他早明白这当年的知交已变为如今的死敌,也猜到那人是以那般不堪的目光窥伺自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世上竟有如此卑鄙龌龊的手段,一时间又是恶心又是愤懑,无端生出悲哀来。
王侯商讲完了,一翻身拄着剑站起来,伸出右手去够裴绪的肩膀。
裴绪被他羞辱至此,心绪翻涌,给对方留了可乘之机,险些被那人袖里不知何时钻出的偌大白虫咬上一口。
幸好裴绪警觉尚存,电光火石之际心念回转,肩膀一矮避开虫子探头那一口,剑势上扬利落斩断了那人的右手,回剑又挽了个剑花,直直从背后刺入转身欲逃的王侯商的左胸。
至此,下蛊者身死,裴绪性命开始为期两年的倒计时。
他头一回看见商小穗,是在那日之后七天。
那一日,被王侯商邀上山的江湖人泰半被裴绪和他手里头的证据点透唏嘘离开,剩下若干试图趁着混乱场面蹚水摸鱼见识了裴绪对付王侯商的手段,再不敢惹事,也陆续下山去了,只有王侯商十来个死士,同寒山弟子斗成一团,最后寡不敌众纷纷受擒。
这其中,浮舟小小年纪,武功却着实练得不错,颇得了一番嘉奖。
裴绪也欣喜这孩子进步迅速,应敌机巧,奈何自己性命如风中之烛,摇摇欲熄,实在腾不出心思来照看他,只令他同寒山派去忙收拾场面与庆贺劫后余生的活计,自己退居幕后,借着代掌门的面子延请鬼医不栉子瞧病。
大抵是从这一节引起了那孩子的疑心,又算后话了。
此事说来裴绪着实丢人,但王侯商对着裴绪这股子执拗,闹得当年江湖上沸沸扬扬,已是桩公案,裴绪掐头去尾将故事讲给代掌门与鬼医时,倒也没生出事端,只惹来了许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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