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阳完全没了嫌疑,也不用再按手印,直接可以离开了。
苏景阳出了官衙的大门都还像是在做梦,梁路也一脸沉思不语。
苏景阳扯了扯梁路的袖子,“不如……我们去看看吧。”
梁路看他一眼赞同道:“我正有此意。”
可等他们坐着马车到了郝嘉盛所在的医馆,却被告知郝嘉盛已经回家了。
那郝老太被从水里救上来后身体都挺好,还去官衙鸣鼓告状,可知道自己孙子没了昏倒之在地后,就再也不省人事。
大夫说她年纪大了,又受重大的打击没了生志,怕是没多久好活了。
郝嘉盛听闻之后,没多说一个字,就直接驾着车将老太太给弄回去了。
那个大夫好像之前是认识郝嘉盛的,他还说郝嘉盛经此生死一遭,整个人变得很沉默,看来是要大彻大悟了。
苏景阳离开的时候还听着一个药童在小声嘀咕,“看来,这阎王爷总归还是要索一条命走才罢休的。”
好像已经认定了郝老太将不久于人世。
从医馆离开后,苏景阳和梁路又乘坐马车离开,麻烦彻底摆脱了,苏景阳心情也好起来。
苏景阳抱着暖手炉跟梁路聊着聊着天,突然就打了个喷嚏,梁路看着他红红的鼻头笑起来,“有人在想你。”
苏景阳揉了揉鼻子,嘿然笑道:“肯定是阿离,他记挂着我呢。”
“怎么就不能是别人呢?”
苏景阳瞥他一下,“你说谁?”
梁路似笑非笑:“总有人是惦记着你,而你不知道罢了。”
苏景阳还没来及想他为什么要这样说,马车像是遭遇了什么障碍,猝然停住。
因为太突然了,苏景阳身子猛地一晃,差点就栽出去,还好梁路手疾眼快拉了他一把,他又大力撞到梁路怀里,撞得梁路闷哼一声。
马车帘子在车夫的惊呼声中掀开时,苏景阳刚稳住身子,从梁路怀里爬起来,寒风夹着雪花吹进来,苏景阳冻得一个哆嗦,他下意识里回过头看向外面,正好看到马车边上容辞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风雪之中,一身黑衣显得格外的冷峻。
苏景阳此时此地见到他大为惊奇,坐稳了身体问道:“诶?你不是到晚上才回来吗?阿轩呢?”
容辞眼风扫向梁路,梁路举起双手以证清白。
容辞言简意赅的对苏景阳道:“下车。”
苏景阳也的确准备让梁路把他在前面的路口放下,自己走回去的。
听他这么说就下了车,然后跟梁路挥手:“多谢你了啊,改天再来吃饭。”
梁路也不执意送他回家,笑着对他说了声路上注意安全,就放下车帘子,让车夫驾车离开了。
容辞转身往家的方向走,苏景阳跟在他身后,脚下的雪踩得咯吱咯吱响,嘴里哈着冷气,问他:“怎么就你一个人,孩子呢?”
容辞道:“慕容送回陵离家了。”
苏景阳不解的问:“那你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啊?”
容辞忽尔停住脚步,侧眸狠狠看他,苏景阳被他盯得莫名其妙的,“怎么了,这么看我?我又哪里惹你了?”
容辞表情忍耐,片刻后咬牙切齿的道:“你没有因为被告谋杀,被关进牢里了,还叫慕容转告我要我来救你?”
苏景阳满脸不可思议,这什么跟什么啊!
他的确被告谋杀,可是哪时被关牢里了,哪时叫慕容转告这家伙来救了?
苏景阳觉得简直好笑,“真的是慕容说的?她诓你的吧。
我的确遇到点麻烦,可是没被关,而且,我也没让你来救我。
我干吗指望你来救我,梁少爷帮的我够多了。”
苏景阳顿了顿,恍然悟了,有点不敢相信的道:“所以你现在出现,是信了慕容的话,准备去救我吗?真的假的,你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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