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前院住了后,虽说隔两日就回来给母亲请安,然后来她这里坐一坐,但难免有时候被罚,不准回来。
有一回错了时间,黛玉苦等数日,便是母亲那里也没有消息,不免焦急,又小病了一场。
林铎后来十分心疼自责,就想了风筝的法子,说他身边有两个小和尚,到风筝就会给阿姊回信。
得了信,便也就不那么着急了,且同小和尚这种方外之人传信,也不算不合规矩。
黛玉倒没想用,只是感其心意,把风筝好好收着了。
不曾想,终是有用上的一日。
云淡劝着黛玉用了些好克化的点心,又扶她去榻上歇了歇。
“姑娘,您要是再着急病了,大爷又该十分心疼了,您最疼大爷了,可舍得”
黛玉闭目不语,却是肯休息了。
云淡悄悄舒了口气,也不敢离开,在旁做针线守着。
风轻在廊下也没闲着,着小丫鬟们把院子边边角角收拾了,连几盆花的叶子都擦干净了。
忽的,她到被自己亲手剪短线的风筝,直直的飞了回来。
她忍不住惊喜的笑了起来,跑到院子里,等着风筝落下来。
风筝还带着原来的那根线,至院子上空后,仿若失了控制,飘飘悠悠的掉了下来。
风轻赶紧捡起来,擦了擦灰尘,就往屋子里去。
云淡见到它,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风轻了风筝上黏着的一封信,摇了摇头。
她矮下身,凑过去,轻声唤道“姑娘,姑娘,风筝回来了。”
黛玉昏昏沉沉,本就没有真睡着,一听声音,猛的睁开眼。
“风筝”
“是,风筝回来了,这儿呢,有封信。”
风轻两手托着,递了过去。
黛玉拿过信,立刻展,果然不是林铎的笔迹。
字迹很端正,但起来不常写字一般,有些笔触生硬。
信上如实说了林铎被请了家法,文字简明,更像是陈述事实,无任何情绪。
黛玉几眼就完了,将信折好,沉思不语。
风轻其神色,不像是更着急了,便觉得这消息,兴许不那么糟糕
“姑娘,可还要再歇歇”
“不必了,打盆水来。”
“是。”
云淡去了。
黛玉把信丢进盆里,墨色化去,才让她把水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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