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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2页）

“你可不许这般”

说着，瞪了林铎一眼。

林铎在心里给那人记了一笔，然后一脸无辜“阿姊，我不会的。”

那么蠢的事，他才不要做。

“恩，乖。”

黛玉又奖励他一个捏捏，然后继续道

“其实我在意的是另一样，你后面跟着的那些人，面黄肌瘦，目色呆滞，可父亲说过，扬州历来富庶，乞丐都比旁的地方少，如今怎么会这样背后原因才值得深思，相比之下，那个人无足轻重。”

黛玉道。

林铎不以为然“背后缘由么，官官相护，有恃无恐罢了，史上这种事还是挺多的，不过那个扔金子的，后来被处死了，祸及全族，这个估摸着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早死晚死都得死，这个不如就让小爷送他一程罢。

林铎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黛玉瞧着他乖巧的笑容，心生不妙，盯着他。

“你是不是”

“阿姊，吃糖。”

林铎摊开手。

黛玉的注意力果然被他手心里的糖果吸引了过去“桃仁糖你不能吃这个”

说着拿过他手里的两块糖，放到一边，又拿帕子给他擦了擦手心。

“你吃桃仁就会眼睛肿，就是做成了糖，也一样的，再不许吃这个。”

“无二给我的，估计错了果仁，阿姊不要怪他。”

黛玉点点他的额头“无二不到，我自然不会怪他，可你自己呢”

“阿姊我错了。”

“出城了。”

林铎指指外面。

听得马车已经出城了，黛玉忍不住又掀开帘子了。

因为母亲身体缘故，她一年不曾出府了，不过先前也总跟母亲出城上香，城外官道十里，两旁皆种着西府海棠，也曾是扬州的一个盛景，现在海棠该还有余韵才是。

可马车已经驶出了一里，不见一株海棠，反而沿路有一群一群的人跪地在泥泞之地，身前似乎摆放着白布，写着一些大字，只是不清写了什么。

“好像是自卖自身的。”

林铎跟着了一眼。

“府里买人卖人都是有人牙子，自卖自身的轻易不会要。”

黛玉如今管家，自然懂得这些。

“他们都跪在官道上，那就是进不去城”

林铎道。

“进不去城流民”

黛玉挑着帘子，着那些麻木的跪着的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