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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夏令姝颇为失望的放弃,“其实,它真的只是一碗普通的汤药。”
皇后口中的普通汤药是皇帝心目中的毒药。
嗯,不上当。
一计不成,再来一记。
夏令姝一边伺候着顾双弦宽衣解带,一边问他:“太子呢?”
“朕让他在东宫好好住着。
他快要周岁了,朕那时候都能够自行歇息,从来不给父皇母后填麻烦。”
夏令姝母性光辉十分强大,忍不住嘀咕:“太子还小,离皇上身边太久了,不好。
到时候有嬷嬷们照顾不周,他说又说不清楚,旁边的人也瞒着,等皇上发现太子委屈的时候,也就晚了。”
顾双弦大手一挥:“那也不差这一晚。
明日,等明日我们再去抱得他回来就是。”
夏令姝竖起眉头道:“半夜可有人替他更衣,换被褥?太子尿床在这皇宫里都不是秘密了。”
“那朕让梁公公去照看太子。”
他钳着夏令姝的手腕,自信满满的笑道:“皇后,春宵苦短,你就别想用太子来坏朕的好事了。”
夏令姝道:“皇上,你不疼惜他。”
顾双弦已经拉着她去了内殿,两人坐在龙床上,他笑眯眯的吻了吻夏令姝的手背,道:“今夜,朕只想好好疼爱你。”
夏令姝眼眸眯了眯。
大红绣缎的床帐给她周身添了些喜气,倒像多年前两人洞房花烛夜的那晚,带着点羞涩,一点喜悦,还有一点点的惶恐,让顾双弦有种时光倒回的错觉。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轻声说:“你别怕,朕不会伤了你。”
夏令姝的视线空空的落在他的腰腹之下,也说:“臣妾怕的时候,皇上你永远都不会留情面。
所以,怕也没用。”
顾双弦笑了笑:“也不一定。
朕很多时候都不知道你在害怕,也许,只有等你流泪了,朕也就心疼了。”
夏令姝盈盈的凝视着他,眼角还真的溢出了点泪:“那臣妾哭一哭,求皇上饶了臣妾,成不成?”
“啊?!”
顾双弦一愣,盯着她那还没有指甲盖大小的泪水,十分苦恼:“皇后,你做戏也不做全套。
美人流泪不该是你这样,你要脉脉不得语,或者哽咽难言,或者暗自垂泪还要强颜欢笑,再或者……”
夏令姝脸色一变,就要站起身来:“皇上,臣妾可哭不出,挤出这么一点泪水也不容易,你到底放不放过我。”
顾双弦猛地一拉她,将其整个人扑到在床榻上,鼻翼在她脖子间嗅来嗅去,像是讨食物的小狗:“皇后,梓童,令姝,你饿了朕好久。”
夏令姝暗里气得冒火。
她下药,他不喝;她用亲情打动他,他不上当;她都难得的装柔弱了,他居然比她还能装委屈。
这是皇帝嘛?
这不是皇帝吧!
好吧,他们两个人从很久很久以前,就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虚情来我假意,都是玩弄世人的高手。
可她不是泥巴捏的人,她有脾气,有傲骨,有尊严。
她冷心冷情之后,哪里会轻易被他的小打小闹给说服,更是不会因为他的假装示弱而心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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