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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洗澡时她终于可以如愿以偿地观察自己身体,她一直在意又不能在钝妖面前表现的事情。
她在热气腾腾的浴缸前脱掉衣服观察自己的身体,少女的娇躯莹白如玉,她仔细看着胸腹的位置寻找着,光洁白皙一片。
……没有伤疤,身体也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怎么可能,明明那个时候她是被贯穿的,被血猎的长刀,那种蓦然如暴风雨的疼痛麻痹神经,既清晰又模糊。
是钝妖治好的话,为什么他无法治愈自己的伤口呢,真的只是血刑的原因么。
他究竟是怎么把她治好的,那个时候她已经感觉到被死亡覆盖般冰冷了。
阿茉甩甩头泡进浴缸,她努力使自己不再想那件事情,晚上睡觉她睡床他睡沙发,阿茉看着他翻过去的背看了好半天张着嘴巴不吭声。
他不能一直睡沙发,可她没有想好怎样去问他一些事情。
就算明白没有必要去纠结交流的问题可她还是努力想把说出来的话斟酌得妥当些。
她想着想着就睡了,夜里做梦,梦见她摔下万丈深渊,血猎的长刀插在自己身体里血液飞溅,一下子惊醒做起来猛烈剧烈喘息着,背上细细冷汗,借着窗外月光一望,钝妖竟然醒着坐在床边,夜里只是模糊一团高大黑影,发丝泛出银光。
阿茉一呆,钝妖静静解释道:“你心跳急促声音大,我便醒了。”
说着起身去厨房。
“不用牛奶的!”
她知道他一定是去给她热牛奶安眠了,连忙叫住,见他身形停住,阿茉想了一想捏着裙角说,“是你治好我的?”
钝妖问她,“身体不舒服?”
阿茉赶紧摇头,觉得自己在说废话,“我只是觉得很厉害,那样的伤……我、我想……”
说完脸上一热,她本想说有什么可以回报他的,又停住了,半天没放开女孩子羞涩,重新躺下讷讷道,“那、那睡吧,晚安。”
“嗯。”
其实睡一张床也可以的……阿茉心里来回了好几遍,还是没说。
第二天晚上继续噩梦,一模一样,坠下山崖,身体被贯穿,死亡近在眼前。
第三天,继续。
第四天,继续继续。
第五天,继续继续继续,惊醒时她再也没有马上睡下,探寻地朝沙发望去,那边发出了声音。
“有热水。”
果然是醒着的。
言下之意是要不要洗个澡缓缓。
阿茉记得热水要提前烧的,难道他……
她下床去洗澡,热热地泡了热水果然舒服很多,洗完了才发现浴巾没拿,脸红着躲在水汽朦胧盥洗室门背后,门开出小缝儿叫钝妖,“能把浴巾拿过来吗?”
男人默默把浴巾拿过来了,因为阿茉夜视力不好,钝妖估摸是认为她会摔跤就把外面灯开了,阿茉看见他身上是衬衣长裤,锁骨露出来轮廓格外漂亮。
阿茉脸红了红,接过浴巾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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