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是昭阳,一向天权说往东,她就会朝西的小郡主大概是为了避免和“娘亲”
发生正面冲突,自动自觉地选择了在他面前消失。
殊不知,她的举动只会让天权更加郁闷,还有火找不着地儿撒。
两相对比之下,会在晴儿不断念叨妹妹时反复强调弟弟的晰儿和含着手指头问“弟弟是什么,好玩不?”
的暝儿就太正常不过了。
不过所有以上这些正常或者不正常的反应给天权带来的不爽相对于雅尔海晴的举动,又算不得什么了。
姜,毕竟是老的辣。
夜已深,习习晚风带着丝丝凉意从微敞的窗户吹进来,叫人心旷神怡。
如此凉爽的天气,雅尔海晴却觉得全身上下热得不得了,仿佛血液在燃烧似的。
他不着痕迹地又一次撇开天权覆过来的手,眼中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异样神采,呐呐地道:“我去看看两个小的怎么样了,晔儿爱踢被子,我怕暝儿着凉。”
说完逃也似的匆匆离开房间。
看着雅尔海晴的身影瞬间在房中消失,天权恨恨地拍了下床板。
这样的情景在过去两个月的时间里已经上演了无数次,每次他试图和雅尔海晴亲近都会被他以各种奇怪的理由婉拒。
上次是陪儿子练剑,可怜白天都懒得提剑的晴儿和晰儿大半夜的还得哈欠连天地在那拆招,上上次是陪女儿练琴,结果整个王府的人都被昭阳可怕的琴音搞得半宿没睡,再上上次是……
虽说只是借口,雅尔海晴还是去儿子的屋里瞧了眼。
他的脚步很轻,就连睡在外间的乳母和侍女都没有惊动。
不出他所料,晔儿睡觉一如既往地不老实,不过这次他踢的不是被子,他直接把暝儿踹到了床边。
要不是雅尔海晴动作够快,暝儿非得从床上摔下来不可。
当然,侍女们早已有所准备,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被褥,就是小世子真的摔下来,也不会伤到的。
把依然熟睡的暝儿抱到床铺靠里那边放下,雅尔海晴又替他们整理好被角才转身出屋。
出了儿子的房间,雅尔海晴又在院子里转悠了一会儿,估计天权已经睡下了才悄无声息地溜回房间。
他刚掩好门,一个略带怒气的清冷声音就在身后响起,“晔儿没踢被子吧?”
“没有,他改踢暝儿了。”
雅尔海晴回身答道,直到说完才反应过来问他话的人竟是天权,忙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
天权的回答简洁明了。
“怎么,孩子闹你了?”
雅尔海晴立即凑了过去,全然忘了自己先前躲出去的原因是什么。
“没有,孩子很乖,可是他爹不乖。”
天权的语气冷冷的,淡淡的,却也透着一丝揶揄,一丝玩味。
“啊!
?”
雅尔海晴顿感愕然,微微张了张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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