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是君主,能听她说一两句已经不错了。
餐桌上三人没有再聊这些话题,只谈当年在清水镇的趣事,不知不觉夜已深,酒壶散落一地,小夭脚边好像长了水一般,三人都晕晕乎乎也不在意。
小夭见时机差不多,摇摇晃晃站起身子,“我要睡了,就不打扰你们良辰美景好时光了。”
玱玹醉眼朦胧,疑惑的抬起头拉住小夭的手臂,“什么什么时光?不是说了一醉到天明吗?”
“一醉到天明,干杯!”
阿念忽然站起来大声道。
她端起空酒碗仰头大喝完,然后扯着衣袖擦了一下嘴边不存在的酒水,看样子已经彻底醉了。
“喝。”
玱玹痛快的灌下面前的酒。
阿念痴痴的笑着,然后一头栽进玱玹的怀里。
玱玹松下小夭的手腕,扶住阿念笑道:“你这醉了,站都站不稳了。”
阿念摇摇头,“我没醉,我怎么可能会醉。”
小夭没了束缚,慢慢朝门边移动,趁两人不注意溜了出去。
这院子里只有一间房,小夭也怕玱玹忽然清醒找她,干脆出了门。
沿着清水镇这片海域她很熟悉,下海去游玩一番也不错,而且有相柳在这里,说不定能给她打几个特别的东西。
小夭走到水里,忽然开始一身开始燥热,这是酒里的药起作用了,她从衣袖里摸出解药准备倒进嘴里,忽然脚下一个踉跄,手里的解药摔了出去,落进水里。
“我的解药!”
小夭懊恼的跑上前,瓶子摔进泥里,里面的解药已经毁了。
真是害人终害己,小夭继续往前走,一头扎进水里。
好在她做的药酒只是药性强,不至于要人性命,在海底冰冷的水里泡泡,挺几个小时就过了。
海底依旧那么美,开着各式各样的花,色彩绚丽,姿态优美。
地毯般的海藻上,一对对海马悠然自得。
五彩缤纷的鱼儿环绕在她周围,有几条调皮的甚至凑到了她的脸上。
不远处的海藻上,落着一枚纯白的大贝壳,小夭觉得熟悉,抬起手问相柳,“这是我在海底三十七年睡得那枚吗?”
“不是。”
相柳道:“这个比之前那个小一点,是我后面苏醒过来重新找的一枚。”
小夭游到贝壳里,这里的布置跟之前那个一模一样,躺在床上,“还好你有个贝壳,我今夜好好睡一觉,明日好面对玱玹的怒火。”
这里海水冰凉,她心中燥热也被压制了也被压制了几分。
“那很难”
相柳低声道。
“是有点,不过我”
她话还没说完,贝壳慢慢合上,只有隐隐的光线通过壳顶照进来。
小夭猛地坐起,模糊的看到一个男人的身影慢慢靠近她。
“你你不是在天池才能恢复人形吗?”
随着他慢慢俯下,小夭微微后仰,直觉异常危险,说话都有些结巴了。
“月光,海底,更有利于我灵力的恢复。”
相柳轻轻扣住她的脖子,低头轻咬着她的脖子上,笑道:“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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