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长泰皆嫡公主,贵妃虽贵,妾室也。
如何能主持公主的及笄礼?”
胡太后道,“那就是宁荣文康了。”
穆元帝点头,“文康就很好。”
“就按皇帝说的办吧。”
胡太后一声长叹,默默无言。
穆元帝笑,“母后怎么了?文康是诸公主嫡亲的姑母,与朕一母同胞,难道不好?”
“我亲闺女,我怎会觉着不好。”
胡太后扭头拭泪,“我是觉着,是不是我福气不够,要不,怎么就没有主持及笄礼的命呢。”
穆元帝立刻知道母亲是为什么伤心了,当年他在皇父过身后登基,文康即为长公主,可他的亲生母亲,因太皇太后程氏之故,并未登上太后之位,而是得封贵太妃。
后来,太皇太后过世,他不过八岁,政事皆付予宁平大长公主之手。
待胞妹文康长公主及笄时,母亲是极想为亲女及笄的,宁平大长公主却是不允,以贵太妃非太后之礼拒绝。
最终,文康长公主的及笄礼是宁平大长公主亲自主持的。
穆元帝不欲再提旧事,劝道,“母后想多了,还有三公主呢,宫里徐美人、李美人也快生了,倘是公主,以后都是母后主持她们的及笄礼。”
亲为母亲拭泪。
胡太后笑,“我还是盼皇孙,当然,公主也不嫌弃。”
穆元帝一笑,安慰母亲几句,看时候不早,便回了昭德帝。
穆元帝一走,胡太后召来心腹宫人,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第二日,宫里便传出欲令贵妃为公主主持及笄礼的话来。
赵贵妃私下与谢贵妃谈及此事,谢贵妃笑,“这事儿说的怕是姐姐,姐姐是大皇子之母,进宫也比我早,不论哪方面,我都不及姐姐。”
赵贵妃笑,“妹妹这就太谦了。
我只是觉着奇怪,前儿太后娘娘不还说让寿安老夫人来主持么,怎么宫里又有这等闲话了?”
谢贵妃道,“昨儿寿安老夫人进宫了呀。”
让谢贵妃说,寿安老夫人的确不合适,不过是陛下的亲外祖母,又不是陛下亲祖母。
非皇室中人,怎么能代太后为公主主持及笄礼。
永福公主、长泰公主可是嫡公主!
想到昨日母亲带的话儿,谢贵妃心下亦认为,文康长公主最合适。
谁晓得今日竟有这等流言,难不成太后想看她与赵贵妃相争?她索性先让了。
管是谁主持及笄礼呢,何必去趟这趟浑水。
两人说了几句,一道去太后宫里侍疾。
公主们也来的很早,胡太后见着闺女文康长公主后,便道,“哀家跟你皇兄商量了,永福长泰的及笄礼,你代哀家主持,如何?”
文康长公主原还好,听到这话直接脸色淡淡道,“儿臣那日没空,母后另择他人吧。”
胡太后道,“怎能没空?难道你不来?”
“不来。”
要是别人说不来,胡太后肯定说,你一辈子别来了。
这是亲闺女,而且闺女就是这等性情,胡太后也没法子,她问,“你不来,你去做什么?什么事就这样忙。”
“不来,在家里呆着。”
文康长公主道,“母后不是定了寿安夫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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