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皇子与三皇子唧唧咕咕几句,两人过去,一人尝谢柏手边儿的酒,一人尝永安侯的酒,大呼,“果然是不一样的!
只给我们喝甜酒!
姑丈们也忒小瞧人啦~”
谢柏大笑,“没看到大皇子二皇子也是喝甜酒么,在宫从父,出宫从兄,不要闹不要闹。”
男孩子们都不依,连大皇子二皇子也闹着换成一样的酒,谢柏只得令人给他们换了,还道,“一人喝一杯就罢了。”
穆延清道,“大哥二哥有半坛的酒量,我也能喝一壶,四弟五弟小一些,也能喝几杯的,是不是?”
“喝吧。”
谢柏笑,“自己估摸着,不要喝多。”
待戏班主捧上戏本子,先请几位皇子点戏,皇子们都十分谦让,非让驸马姑丈舅公们先点。
谢柏笑,“主要是请你们过年出来逛逛,点吧,还客气什么。
待你们开府,请我们去听戏,我们自也不会客套。”
这么说着,几位皇子按顺序一人点了一折。
男人这边儿听戏,说说笑笑极是融洽。
待用过午饭,听了几折戏,天色暗下来,穆延熙与穆延泽商量着,太晚回宫不好,虽有点儿不想走,也得起身告辞了。
并且心下都觉着,这位谢姑丈真是天下第一等和气有趣的人。
皇子公主们是一道出来的,自然得一道回去,永福公主早气炸了,哪里听得下戏,只不过文康长公主板着脸在里头镇着,永福公主这辈子谁都不怕,就是怕这位姑妈,故此忍了大半日。
见到穆延泽,不禁道,“怎么这会儿才出来。”
宜安公主笑,“难得出来一趟,多坐会儿可怎么了,我这里又不是外处。”
穆延熙笑,“姑姑家请的好戏班,待回宫说与皇祖母,也宣他们入宫献戏。”
宜安公主笑,“是驸马挑的,我听了几回也觉着不错。”
穆延泽笑,“下次有空,我们再来尝姑丈的好酒。”
谢柏笑,“一定一定。”
宜安公主一听就知道里头有故事,笑望谢柏一眼,谢柏眨眨眼,宜安公主眼中流露出一抹嗔意,谢柏挽住她手,一并送走诸皇子公主。
长泰公主暗叹,宜安姑姑的运道实在好。
皇子公主们走了,宁荣大长公主承恩公府一系也便告辞,文康长公主问谢莫如,“百灵真的死了?”
谢莫如道,“我与母亲,如今不过立锥之地,托赖陛下留得性命。
我是想告诉永福公主,她实在不必为难我,她用错了法子。”
文康长公主上下打量谢莫如一眼,“没看出来,你是真不怕死啊。”
谢莫如道,“殿下觉着死可怕?”
不,我母亲的日子比死可怕一千倍,是谁让她生不如死?
文康长公主与永安侯带着儿子们也走了,谢柏才问,“什么百灵鸟?”
谢莫如笑,“二叔送我的百灵鸟。”
“百灵怎么啦?”
“永福公主寻我麻烦,我编了个故事哄哄她。”
永福公主回宫就爆了,抱着胡太后险些哭的厥过去。
宫妃们正在慈安宫陪胡太后说话取笑,也是为了等儿女们回宫,见永福公主这番作派,还以为出什么事儿了呢。
赵贵妃问儿子,“延熙,你们一道出去的,你大妹妹这是怎么了?可是给人欺负了?”
穆延熙心道,我的亲娘哟,净问你儿子这些难答的事。
不过,他是做大哥的,的确是该问他,穆延熙便老实道,“也没什么,小姑娘间拌嘴罢了,大妹妹怎么还记心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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