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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说定了明日的出游,又聊了聊降真香的制法,这才欢喜地散去。
半夜二更刚过,小乞丐便和胖酒鬼师傅到了。
盛烟钻出窗户被小乞丐接住,抬眼看了看胖酒鬼师傅,忍不住捂住嘴笑道:“师傅这是做什么,好端端的怎么穿上了夜行衣?”
“还不是这个狼崽子非让我穿的!”
师傅很受伤,抱着酒葫芦很不满意自己这身衣服,“黑咕隆咚的,如果让你师叔看见肯定会笑话死我!”
小乞丐无所谓地撇撇嘴,“还好意思说,那晚要不是你在盛烟房顶喝醉了酣睡还掉下来,惊醒了那两个小丫头,差点被发现,我才懒得让你扯布做夜行衣,你这一身的布料够我做四套的有没有!
这样穿着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武林高手,不会紧追不舍。
可要是你穿那身破烂被人看见,肯定被认定是小偷了!”
“敢情你没偷龙家大厨房的鸡腿和黄瓜似的……”
胖酒鬼师傅不自在地拉扯着这身稍显小的黑色紧身短打,嘴巴里小声嘟囔。
“你说什么?”
小乞丐跳脚,立马要拉开架势和他打架。
盛烟赶紧拉住他,“好啦,要把杏儿和馨儿再惊醒一次么?”
师徒俩相互瞪视一眼,各自往后退了一步。
还是寻了那个僻静的废弃院子,盛烟躺在一张草席上,让胖酒鬼给他施针。
不知为何,今日的金针扎进腿里,比往日更疼了,没等所有金针都扎上,盛烟已经痛得浑身发抖。
小乞丐咬着嘴唇,心底何其忍心,但只能下狠心摁住他道:“盛烟你必须忍着,今晚这关最难过,这针要比往日深入三分……不然,你这只腿的经络恢复不了。
忍忍,过了今晚就能打通一截,明日就好受多了!”
“好,我忍着,我可以忍!”
盛烟一口白贝般的牙齿几乎快要咬碎。
摁了他片刻发现他还是抖得厉害,小乞丐干脆坐在他身后,将他扶起来,伸手箍住他的上半身抱在自己胸前,压住他的两只胳膊,再用下巴压下了他的肩头。
半柱香后盛烟实在是忍耐到了一个极限,眼珠儿顺着眼眶就不停地往下流。
空不出手来帮他擦眼泪,小乞丐只得紧贴着他的脸颊,帮他蹭掉泪珠。
盛烟一直无声地流泪,没有哭出声,但这泪花便是越积越多,都黏在了自己和小乞丐的脸上。
最后,两人的小脸简直都黏在了一起,热乎乎地难分难离。
过程虽然艰难了些,但盛烟总算是熬过去了,最后一根金针被拔出去后,他整个人都虚脱地倒在小乞丐身上,不住地喘气,半天都起不来身,眼皮也越来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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