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灵顿了顿,脸色更加不好看了,“刚打完,虚弱期就来了。”
然后云浔就心安理得,顺理成章地把那颗蛋拎回九重天了。
她是当着他的面变成蛋的啊,他却像没事人,毫不知情一样,天天对着她絮絮叨叨,什么芝麻小事都往她耳朵里灌,烦得要命。
等她破壳以后,嘴碎的毛病依然不改,她没有耐心钓鱼,他就每天拎着她去灵池,不喜欢吃天族的东西,他又非得逼着她习惯,根本就没有一个正常人的脑子。
行吧,等她慢慢地习惯了,他又站在她面前,目露悲悯,毫不迟疑地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他问:琴灵神女,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
琴灵没有说话。
对她来说,没有说话,就已经是默认了。
他笑容浅淡,眼瞳中翻涌着无边的黯色,又说:可是我骨子里流着多情的血,今日对你说的话,改日有可能就都对别的女子说了,神女身份高贵,实力强大,若是一生如此错付,还得被锁在这七十二层天宫之中,着实可惜。
言下之意,就是他花心,见到谁想撩谁,男女之意,全凭心情。
琴灵二话没说,掉头就走。
做个肆意嚣张,自由自在的魔君,难道不好吗?
为了个男人,放弃所有喜爱的东西,想想都不现实。
还是个这样的男人。
琴灵眉头越皱越紧,极不情愿地道:“后来,我被他带回了天宫,细算起来,也和他有些渊源。”
其中的经过始末,她都没有细说,但伏辰和凌洵都不是傻子,仔细想想,便能明白几分。
伏辰:“我十三重天的神女,配六界之中的任何男子皆绰绰有余,云浔身为天族皇子,与云烨之流是一丘之貉,品行低劣,乘人之危,这等人,便算了。”
琴灵颔首,低眸望着形如倒碗的天渊之眼,转而问起了其他:“瑶瑶和那龙族太子如何了?”
“情劫诡变,向来难解,扶桑原本算了一卦,说她该与那龙族太子结缘,三十日之内,情劫顺势可解,但前天,又突然说卦象全部乱了,什么也测不出来,恐生意外事端,天族之人横插一脚,墨纶和财神已经悄悄下凡了。”
琴灵面色变了变,怀疑自己听错了:“财神?为何让他下去?瑶瑶历劫之地正在京都,即使财神给自身设下封印,但未必就不能感知到那兔妖的肉身所在,万一失控,怎么办?”
“原本,离他下一次雷劫,就没剩多长时间了。”
凌洵摊了摊手,亦是不解:“我也正奇怪,但这是扶桑亲口所说,我一问,就笑而不语,最多说一句天意如此,不可违背。”
他伸出手指,轻轻按在跳动的眼皮上,苦笑一声,道:“说来也奇怪,财神一下凡,我的眼皮就开始跳,心浮气躁。”
就连喜怒不形于色的伏辰,也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声,道:“正是多事之时,他也该有这一段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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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昌平王府。
罗言言隔三差五来找余瑶,姐妹两亲亲密密地挨在一条长凳上,同看一本书,同叹一首诗,关系好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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