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卿忍不住在心里默念。
礼堂里突然出现的帽子叔叔,是她派人假扮的。
赌的就是,江鹤延在惊慌之下,根本就辩不出真伪。
毫无疑问,她赌赢了。
在那样的情况下,要么江鹤延选择束手就擒,被叔叔带走;
要么,他狗急跳墙,选择逃跑。
言卿认为,情急之下,江鹤延是不会回家的,他会直接开车逃亡。
所以,她命人在江停车之处守株待兔,果然逮个了正着。
高明的棋手,一旦起势,必要赶尽杀绝。
发起进攻的那一刻,就意味着,退路已经被全部堵死。
江鹤延,不论怎么选,都会落在她手里。
毕竟a大不是动手的好地方,邓淮便叫人把江鹤延用麻袋装了,运到一条无人出没的暗巷。
言卿到达时,只见巷尾的麻袋里,有一坨东西正在不停地挣扎。
“邓淮,球棒给我。”
“球棒?”
邓淮一懵。
“车子后备箱里那个。”
邓淮擦了把汗——他真不知道言卿什么时候注意到的。
握紧金属球棒,言卿对着麻袋狠狠砸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