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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泪眼婆娑,薛问均吓了一跳,连连问道:“你怎么了?为什么哭啊?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不是。”
丁遥摸着脸颊上的冰凉摇了摇头,哽咽道,“是我觉得幸福。”
这回轮到薛问均傻眼了,他罕见地愣着,一边消化着这么重的词汇,一边感受到了一种奇怪的难过。
那是一种无力与遗憾。
他只能坐在这里,用苍白的话语说些大道理,却连最简单的帮她擦掉那些眼泪都做不到。
丁遥抬起脸,望向窗外那一轮圆月,她望得有些痴了,情不自禁道:“薛问均,我们一起逃跑吧。”
3.
因为无人问津,屋顶上积了厚厚的一层灰。
丁遥一边被呛得直咳嗽,一边将那些报废的电器家具往旁边拖。
不远处放着的相机屏幕上,是画幅小得可怜的薛问均。
他声音隔得有点远:“你一个人可以吗?”
“放心吧,这是我住的那个仓库的屋顶,平时就堆堆不要的东西。”
她抹了把额头的汗,将怀里的破衣服摊在空地上,接着从怀里摸出那根改造过的数据线。
拿起相机,紧张地说:“那我开始了?”
镜头没对准她,薛问均看不到她的脸,但从表情上看,他也有些激动,重重点头:“嗯。”
丁遥深呼吸,将数据线的另一端插到手机上。
手机屏幕忽然被一连串的马赛克占据,连续几下的闪烁后,马赛克一行行褪去,逐渐浮出清晰的画面。
成功了!
丁遥忙将相机和手机背对背放着,露出镜头对着自己,兴奋地问:“你现在可以看到我吗?”
薛问均摇头:“看不到。”
丁遥又打开手电筒试了试,薛问均那边还是看不到。
她心想许是拆手机的时候按错了什么接口,于是便将手机背了过来。
“看见了。”
薛问均道,“就是角度有点奇怪。
你是低着头做什么吗?”
丁遥一愣,缓缓举起手机镜头,“那这样呢?”
“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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