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漾笑盈盈地看爸妈斗嘴。
她一直觉得爸妈的样子,就是爱情和婚姻最好的样子。
她一直以为她和蒋泽园,也会是这个样子。
走了个神,叶漾看丁月吟红了眼圈。
只因为女儿晒了太阳,看上去健康了一点点,当妈的谢天谢地。
叶漾不得不把嘴更咧向耳朵根。
父母的爱最是无条件,但有时候,叶漾会觉得吃不消,会想难道人活着一定要笑吗?难道她不能悲伤地过余生吗?悲伤是十恶不赦吗?难道她过得好不好,一定要由别人评判吗?
想一套,做一套。
她终会自己说服自己,父母不是“别人”
,她爱他们,她终究要在他们的眼中活得朝气勃勃。
晚上,叶漾来到“就这样吧”
的时候,一个客人都没有。
螳螂大姐也不在。
只有郁森一个人坐在吧台后玩橡皮泥。
叶漾习惯性地看了看她的老位置,转而走向了吧台:“你给我包场了吗?”
“你以为你是谁?”
郁森对叶漾不用客气。
他觉了,他的客气和不客气都碍不着她。
她铁打的一样,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都碍不着她。
的确。
叶漾欠身,看郁森手里的橡皮泥虽然是雏形,但能看出是一头威风凛凛的狮子。
“手真巧。”
她就事论事。
郁森把台灯关上,洗手,准备给叶漾调酒:“老样子?”
“老样子。”
叶漾的目光落在台灯上,“那晚,你为什么用台灯照我?”
“那晚,徐通达走之前跟我说你是个美女,我看看。”
郁森的回答半真半假。
真的是,徐通达有约,来不及“搭讪”
叶漾,急匆匆地走之前,真跟他说了这样的话。
假的是,他对客人是不是美女没兴趣,他是因为她莫名其妙地做算术才对她有了兴趣。
叶漾点点头,换了话题:“你认识我的房东吗?”
“不认识。”
郁森连头都没抬。
“我还以为镇上的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