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晚琬见他毫无反应,不禁疑惑地问道:“你可是还有其他事情?”
管家满脸不敢置信,又重复询问了一遍:“县主,当真有多少便买多少?”
“哦!
你可是担心银子不够?”
闫晚琬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一块木牌递向对方,“有此木牌,你可提取千万两白银,购置此次粮食所需费用自是足够。”
管家深知这令牌的来历,当下也不再多问,接过木牌便径直去处理事务,接下来可有的忙了。
闫晚琬望着管家匆匆离去的背影,微微蹙起了眉头。
她心中清楚,如此大规模地购置粮食,绝非易事,即便有充足的银钱,在这兵荒马乱的世道,粮食的收集与运输都会遭遇重重困难。
她眸光轻瞥被封禁的丧尸后,嘴角随即泛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刹那间,心中已有定夺。
皇宫之内,吴公公难抑兴奋之色,一路碎步小跑至大殿,急切道:“圣上,大喜啊!
户部所存糙米已然尽数售出,得白银一千万两。”
皇上闻之,亦激动难持,竟起身离座,欣然踱步而下。
“悉数售罄?”
“回圣上,全部卖出去了。
虽为糙米,但都是些陈年旧米,然能得此佳绩,实乃幸事。”
“嗯,此次户部差事办得尚可。”
皇上话音刚落,面色便沉了下来,喃喃自语道:“闫晚琬究竟是如何能一下子拿出这般多的银子?整整一千万两,她手中难道还另有巨额财富?”
吴公公见状,赶忙低头,对此事不敢妄加置喙。
皇上在殿中来回踱步,心中疑窦丛生。
闫晚琬不过是一介女流,传闻她的养母是一村妇,当日百抬嫁妆他已心存疑惑,现在又是一千万两,难道她的身份有问题。
“吴公公,你且去查查闫晚琬平日所交之人,事无巨细,皆要呈于朕前。”
吴公公闻得圣上疑问,赶忙趋前回应:“陛下圣明,此前已派人细查闫晚琬。
自陆大人将其接回陆家,她便深居简出,鲜少与外人往来。
若论交集最多者,当属陆家人与秦将军。”
吴公公微微一顿,又道,“陆正平一家与闫晚琬积怨甚深,其子其女皆因她而遭变故,陆家对她恨之入骨,绝无可能予她如此巨额银两。”
皇上微微颔,看似不经意地轻捻龙须,心中却已暗自断定,此次巨额银两之事,秦瑜难脱干系。
秦瑜啊秦瑜,朕既已收缴你之虎符,你为何仍不肯安分守己?
“将消息传出去吧!
朕不希望这一路太安分。”
他是皇上不会做那些下作事,但能不能保住就要看秦瑜夫妻的本事了。
数日后,管家归来,脸上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欣慰。
“县主,粮食已购置妥当,只是运输途中遭遇了几股小贼寇,好在护卫得力,并未有损失。”
实际上,管家是羞于启齿,那些毛贼瞧见不过是些糙米,当下便没了兴趣,扭头就走,只是可惜了这些侍卫身上笔挺的衣服,害的他们只能夜间赶路,耽误了好些日子。
闫晚琬清楚的知道他们一路上的点点滴滴,强忍住嘴角的笑意说道:“辛苦了,你且先下去休息,后续的分之事,我再另行安排。”
她行至临时搭建的粮仓前,尚未推门,一股刺鼻的霉味便已扑鼻而来。
管家浑然不知,那些毛贼并非瞧不上糙米,而是因糙米陈腐霉而不屑一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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