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也曾提议过陪她上山采药的。
她总是拒绝:“大柱哥,不用了。
山上我走了多少次了,我每次都还带着硫磺粉,蛇见了我躲还来不及,我有什么好怕的。”
她怎么就同意了呢?会不会是十一娘理解错了她的意思?
十一笑骂:“怎么比我还笨!
你就不会以为绣衣她是知道了你的心思。”
大柱唬得差点跳将起来,黝黑的脸庞通红一片:“十一娘不要乱说话!
传出去对绣衣名声不好。
我,我……”
十一摊手,很是无辜:“我说你什么心思了吗?是你心虚吧?”
“我,我有什么心思?我,我……”
大柱慌了神,他本来就寡言少语,此刻一紧张,更是语无伦次。
十一吃吃地笑,那笑容仿佛在说:“我什么都知道。”
大柱懊恼,他真恨自己嘴笨。
绣衣倚在外面的墙上,房内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她有些恍惚,也不大清楚自己对大柱哥究竟是什么感情。
他们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笑也一起,哭也一起。
她记不清他们是从什么时候认识的,好像一生下来,他们就开始分享对方的痛哭与欢乐,没有争执,没有矛盾,只有两颗纯真的心的越走越近。
大柱哥一直包容她,帮助她,在别人孤立她时,是他陪在她身边。
绣衣慢慢蹲下.身,将头埋在膝上。
不知什么时候,泪水沾湿了她秀美的脸。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不再像幼时那般亲密的?是长大了知道男女有别了?还是村里妇人闪烁的目光和似笑非笑的表情吓着了他们?两小无猜耳鬓厮磨的情分终究是被残忍的时光给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这种不是一个人在战斗的感觉真是好啊
☆、青梅竹马情难牵【五】
天还蒙蒙亮,大柱便在绣衣家门口等着了。
洗漱完毕的绣衣替母亲将中午的饭食做好,将母亲常用之物都放在她身边,还特意拜托邻居吴大娘帮忙照顾她母亲。
一切准备妥当,她才背着药筐出了家门。
绣衣看着耐心等待的大柱,犹豫了一下,轻声说:“走吧。”
“哎。”
大柱搓着手笑得合不拢嘴。
绣衣瞪了他一眼,他才赶紧跟上,敛了笑意,但是眼中的喜气却是遮挡不住。
大柱并不明白自己乐个什么,可是离得绣衣这样近,又没有旁人在侧,他心里就是乐得直冒泡。
十一捏了隐身诀跟在他们身后,见他们速度挺慢,她还很有闲情逸致地跟顾清风搭话。
顾清风以本体缠在她腕上,凉凉的,痒痒的,偶尔蛇信子在她胳膊上舔一下,舔得她头皮发麻,出言恫吓:“你要是敢再用你那脏舌头舔我,我就摔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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