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有四五分钟吧。”
他们跟在我后面,“你可是摔晕过去了哦!
小伙子。”
刚才责备我的那位中年男子笑着回答到。
“才四五分钟……这怎么可能?”
我没有说话,头脑里闪过阿俄、阿呷和彩虹桥的场景。
巡视四周——公路远在七八米开外,“nnd!
飞了这么远。”
心里嘀咕道。
“小伙子,还是快打120吧!”
黑瘦壮年男子关切的看着我,我“嗯”
了一声想回他一个微笑,但迅速肿胀的面孔已然不再听从我的指挥了。
这时候另外那个男人已跑过去帮我把摩托车扶了起来——摩托车把手已经严重变形,两支漂亮的后视镜镜片不见去向,支架扭曲着只剩下银光闪闪的不锈钢框架,“看来是骑不成了。”
我低头望了血肉模糊的膝盖一眼,拿起手机开始拨号——通了。
接电话的是一个女声,我大致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她让我通报发生事故的具体地点,望望四周,犹豫了一下,我把手机递给了壮年男子:“麻烦你帮我告诉他们这里叫什么地方。”
我说。
男人小心接过手机结结巴巴描绘起来,大概说了有几分钟,他们似终于达成了共识。
男人脸现轻松,他用手臂擦了擦汗把手机递还给我:“他们马上就来!”
男人黑黑的脸膛第一次挂上了朴实的笑容。
我从裤兜里掏出钱,从中抽出五六张递给他:“真的很感谢你们!
如果不是你们呵呵……”
我各自望了他们一眼,却不知道该怎样才能更好表达心里的感激,肿胀的面部也阻止了我希望进一步表达感谢的意愿,脸上新多出来的那部分肥肉总让我不适、总感觉自己无论说什么都饱含不严肃和滑稽的成分。
他们拒绝了我。
犹豫一下,我从裤兜里翻出一盒变形的香烟,从中找出两只没有断裂的香烟递了过去。
忍住疼痛,我们攀谈起来:他俩是附近的农民,家就在公路边上,平时务农,农闲进月城打打临时工。
我递上名片,简单介绍了一下我公司的情况,邀请他们如果愿意可以去我公司帮忙。
他两欣然同意连连道谢……
大约半小时后,一辆闪着警报灯的120急救车由远而近开了过来,车上跳下穿着白大褂的一男一女。
白大褂男人见面第一句话:“小伙子,你运气好!
从今天开始,月城所有120出车将不再收钱了!”
他满脸灿烂的笑容。
“运气好?”
心里嘀咕,我望着他哭笑不得。
大家帮忙搀扶着把我弄上了救护车。
离开前我拜托两农人帮我找辆农用车或者拖\拉\机把摩托车运到我公司去,最后将600元钱硬塞进了他们的手里。
救护车鸣着刺耳的声响疾驰在湿漉漉的公路上,车窗外:忧伤的乌云黑压压停滞在远山顶上。
低头望自己残破的衣衫:心里飘起冰凉的雨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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