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别想不开啊!
都是穗子造谣编排你啊!
大爷,你快管管啊!”
陈开德放下烟袋,粗声粗气道:
“下来,别让人看笑话。”
王芬芳脑袋大脖子粗,脖子被绳子勒出壳,心说绳套弄松点好了,这么紧,还没糊弄住人,先把自己勒死了。
混乱的场面,穗子始料未及。
她想把柳腊梅弄走,没想到拔出萝卜带出泥,竟然牵扯出王芬芳的陈年旧账。
村医媳妇把事情的经过跟她讲了。
村长抓着柳腊梅跟穗子的矛盾不放,说不同意穗子提的条件,就让柳腊梅回原来的村,投奔奶奶那边的亲戚。
王芬芳坐地上嚎啕大哭,哭她孤儿寡母不容易,骂穗子想把她往死路上撵。
见村长不为所动执意要送走腊梅,王芬芳急了,跳起来说村长馋她身子,求爱不成因爱生恨.....没这么文雅,大概就这意思。
村长被这屎盆子泼个措手不及,一气之下,把她那点破事儿抖出来。
男人都不愿意被绿,陈开德也不例外,气的想打王芬芳,手滑,不小心把村长从炕上推下来。
“陈涵穗丧门星!
你跟村长造谣,抹黑腊梅编排我,你这是要我死啊!”
王芬芳声嘶力竭,脑门青筋都出来了。
穗子想好的台词,被她吼忘了,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
每次吵架她都犯这毛病,一肚子话到嘴边不知道拎哪句。
于敬亭双手环抱看热闹,听骂到媳妇头上不干了。
“你脸跟腚长反了?偷人的是你,害我媳妇差点流产的是你家小崽子,被拆穿恼羞成怒?”
上来一通输出,骂了王芬芳娘俩,还言简意赅的把事情的起因说清楚。
穗子佩服的五体投地,白胖胖的手揪衣角,默默把他怼人方法记下。
憋一口气,想学他来两句,可那些人体器官烫嘴,没办法开口,急的脸都憋红了。
“她在家,鸡不下蛋,狗不看家,地里收成都少了,还不是她命里带克?”
“贱人就是贱!
镇上猪肉都长到八毛五了,你怎么还这么贱?人贱四处睡,嘴贱到处喷,对着粪坑喷,你能把茅坑给喷炸了!
日子过这鸟样,心里一点数没有?”
“油瓶子倒了都不知道扶的懒货!
养一堆公鸡下你大爷的蛋?狗都嫌弃你们不要脸,地不耕哪来的收成——你以为谁都跟我老丈人似的,啥也没干给别人养闺女?”
好厉害!
升级了!
穗子倒吸一口气,前面的吵架技巧她还没运用熟练,这就推陈出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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