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
谢明月摆摆手,强迫自己从那种揣测中抽离,没确定的事,何必自己给自己添堵,她看了眼院内人手,疑惑道,“梧桐,我的贴身婢女只有你一人?”
当初她在谢家,有四名贴身婢女,看见梧桐,还以为谢家将她们几个给她了,现在看来,似乎不是。
梧桐的眼眶又红了:“您的身世揭露后,老夫人将我们几个发卖了,唯有奴婢一人,因卖的晚些,被大爷买了过去,后来您与大爷成婚,大爷又让奴婢跟着您了。”
“祖母卖的?”
谢明月皱眉,“我娘呢?”
她想不明白,就算谢家其他人狠心,可母亲是知晓她有胎记的,且母亲对她的拳拳爱意,做不得假,又怎会舍得再也不见她。
“奴婢不知。”
梧桐说不出更多的信息,此事也急不得,谢明月按捺下一肚子疑惑,熟悉了自己的院子后,便坐到书桌边,准备整理账册。
今日事发突然,估计谢晚晴自己也没想到居然要移交管家权,这账册她当场带回,就是为了防止谢晚晴在上面做手脚。
才坐下,云氏院内的嬷嬷就端着木匣来了。
“大夫人,”
嬷嬷长着一张慈爱圆脸,笑眯眯地打开匣子,“这是大老夫人派老奴送来的,说是大夫人今日受了委屈,略微补偿一些,改明儿,她老人家再带您去打首饰。”
“辛苦嬷嬷了,劳烦嬷嬷替我谢过母亲。”
谢明月略微客套后,便收下了木匣,待嬷嬷离开,她将木匣打开检查。
除了五百两银子,云氏还额外给了她一只烧蓝珐琅石榴纹的镯子。
这镯子可不是凡品,看样子是西域那边的工艺,有些御贡的样子,不知是不是戚缙山给云氏挣来的。
谢明月拿着镯子端详,她自幼嗅觉灵敏,将镯子凑近后,总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味。
回忆着自己曾经见过的一些西域玩物,谢明月眉头微蹙,将镯子捣鼓半天,只听得“咔哒”
一声,这镯子的珐琅图案竟往旁一移,露出镯子中的一截空心。
梧桐看着谢明月从镯子里磕出一簇细细的红色粉末,顿时目瞪口呆。
“夫人,这是什么?”
谢明月以手帕掩住口鼻,冷笑:“不是好东西,否则何必躲躲藏藏。”
她用油纸将粉末刮入包好,交给梧桐。
“找个信得过的人,或者你自己跑一趟,去外头随便哪家医馆,找大夫验一验。”
谢明月心底对这粉末是什么,已经大概有了底。
只是她不信,云氏能对自己的儿子这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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