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回去拿个绳子!”
回答他的是井里传来的回声。
李泽飞快地小跑着,只要自己快一点拿的绳子、快一点把李小园拉上来,那自己就还是有家的孩子。
在确定了李小园还活着之后李泽竟有些不甘,再次回到井边的脚步不自觉放慢,若是李小园不在了,那些不应该有的喜好、不可能养的动物、不应该有的行为……
面对着一个小小的便能把人困住的井口,该怎么把李小园拉上来是个问题,现在他确实在井底,酩酊大醉的他根本不可能将绳子系在自己身上,而这个不巧的时间怕是觉少的叔叔婶婶也都睡了。
“姐姐!”
李泽想到了李晏秋,“姐姐一定有办法把让爹上来的!”
李泽不假思索地向门口有个小雪人的院子奔去。
这次的小雪人到底有了红薯鼻子。
屋里的灯都熄灭了,李泽连敲带喊惊动了偷吃红薯干的麻雀,瑶卿和张珩听到来人喊的是张郁的名字,翻了个身继续入梦去。
另一个房间的张郁怕惊动枕边人披着衣服就下床去了:“来了来了,别喊了!”
既不敢大声又怕门外的人听不到。
“修竹哥,我姐呢?”
“晏秋刚刚睡着,你小声点,进来说吧。”
朔月晦暗,雪也融去,张郁在中堂点起油灯。
张郁:“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什么事这么要紧?”
李泽吞吞吐吐,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张郁:“你不会是今天自己在家然后想晏秋了吧?”
李泽:“我爹不见了。”
李晏秋推门而入,两人同时从椅子上起身,分别喊着“晏秋”
和“姐”
。
李晏秋吸吸鼻子:“爹上完坟之后没有回去?”
李泽摇摇头又立刻点点头:“没有。”
张郁也了解李小园的为人:“会不会去赵叔家喝酒了?”
“是啊,爹也不是小孩子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
李晏秋看李泽眼神飘忽不定,“爹没在赵叔家是不是?”
李泽将自己发现李小园没回来又从井里找到了他的经过和盘托出。
张郁拍拍他的肩膀,“没事没事。
你也不要太心急了,就算晏秋没醒我也要跟你一起去看看,正好我们三个一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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