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心想,这是一个多么无趣的男人啊!
怎么会有那么多女人前仆后继地喜欢!
“都莫进入汉境,与杨信密谈了。”
萧铎翻开一封文书,边阅,边对李延思说道。
李延思原本还在腹诽,此刻立即收起杂念,严肃地说道:“这位王子是辽国诸王子中最为好战的,军使,他们必定在图谋什么。”
萧铎点头:“先帝离世之后,各路节度使越发不服皇上的管制,若不是父亲坐镇,恐怕早就天下大乱了。
去年开春的事,你可还记得?”
李延思回忆道:“当时太后寿辰,各路节度使进京拜贺。
席间,提到宣徽使一职空缺,李籍想要,但遭到几位节帅的强烈反对,尤以杨节帅反对最为激烈。
他因此怀恨在心,在皇上那边进了不少谗言,皇上也不知怎么想的,竟把先帝加封杨节帅的检校司马给撤了。
不好,莫非杨节帅要……?”
“嗯。
被李籍记恨的人不少,杨守贞断然不会单独起兵。
现在只是等待时机而已。”
萧铎侧头看向旁边的舆图,“平卢节度使在大汉东路,而毗邻的是与他交好的永清,泰宁两路节度使。
我猜测,他们会合谋起兵。”
李延思伸手摸了摸额头:“这可有些棘手啊。
魏国公还在青州呢,到时候万一打起来……”
萧铎道:“不必担心。
他们起兵,得加个清君侧的名头。
岳父乃忠臣良士,他们若敢对他不利,便会失尽民心。”
李延思看着萧铎成竹在胸的模样,又腹诽起来,您这分明都想好了,还唤我这狗头军师来做什么?
萧铎忽然唤了一声:“文博。”
李延思抖了一下:“属下在!”
军使每当唤他字的时候,准没有好事。
“你那儿有没有什么药,吃了能让人不爽利的?”
***
阳月又给薛锦宜添了一杯水,退到韦姌的身后站着。
已经说了好一会儿了,这位小姐也不嫌累?
韦姌支着脑袋听着,忍不住低头打了个哈欠。
薛锦宜皱着眉头,看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窝火。
明明是关于萧铎和周嘉敏的过去,她自己说着说着,都气愤地想跳起来,可眼前这人……却好似全不在乎。
“喂,你在听吗?”
薛锦宜忍不住问道。
韦姌回以微笑:“在听呢。”
薛锦宜站起来,瞪着韦姌道:“我告诉你,那个周嘉敏十分厉害!
她一旦回来,你这个正妻的位置,就得拱手让人了。
从前她跟我表哥在一起时,连手都不让我表哥牵,还跟别的男人互相传诗,惹我表哥吃醋。
我姑姑说,这样的女人惯会吊男人胃口,最难对付了!”
韦姌点了点头:“的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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