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高和体型都与萧铎差不多,连沉稳的气质也很像,难怪韦姌光看到背影会认错。
韦姌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刚刚我认错人了。
听说你已经升了殿前司的都虞候,真是了不起。”
刚刚她叫的那声“夫君”
,赵九重虽知道叫的不是自己,可心窝却被狠狠地戳了一下。
若是自己能有她这样的妻,真是甘愿拿任何东西换。
他露出一个轻轻的笑容:“不碍事。
我能有今日都是托夫人的福。”
当初他在京城和邺都两地徘徊,几次投军而不能。
若不是刚好遇到韦姌,又因着萧铎的关系被军中的几个将领照拂,他根本不会升迁得如此之快。
说他本事好,倒不如说遇到贵人了。
“都虞候过谦了。
你怎么会在此处?”
韦姌问道。
“我奉皇命来邺都帮郡侯,下人告知郡侯眼下不在府中。
我一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里好。”
韦姌看他嘴唇干裂起皮,脸上都是汗污,想必是日夜兼程,马不停蹄从京城赶来的。
她连忙请赵九重去花厅坐下,又让下人去沏茶水、端水果来。
“都虞候在此静候,我已经派人去给郡侯传信了。”
“有劳夫人。”
赵九重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实在不忍她劳累,很想说不必了。
她刚刚出了月子,怎么就往外跑?太原郡侯都不管的吗?但想必他一旦这么说了,她就会从这里离开了吧?所以他忍了忍,没有开口,也不敢再肆无忌惮地看她。
她比记忆中丰腴了一些,想必是刚生完孩子,但依旧很美。
没有旁的贵妇人那样打扮得庄重富丽,很素雅的衣裙,头饰也极其简单,但看着却赏心悦目。
赵九重也给她的孩子准备了礼物,但此刻不敢拿出来。
毕竟,以他们的交情,突然送出去,会显得很突兀吧。
他不敢给她添一点麻烦,所以也没有把礼物拿出来。
他想,还是算了,以后再伺机送出去吧。
孩子的东西,他一时也用不上。
韦姌将赵九重安顿好,又命侍女好生伺候之后,就向赵九重告辞了。
她毕竟是女眷,与他这样一个非亲非故地外男长久地呆在一起不好。
赵九重起身相送,那抹倩影跨出门去,曳地的裙子在门外隐去了最后一角。
周围仿佛一下子安静了,赵九重两日没有合眼,那股倦意便又席卷了上来。
他还要在澶州呆些时日,总有机会再见的吧。
……
韦姌刚走到廊下的拐角处,忽然被斜刺里冲过来的一个人影给撞了个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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