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风起
一月孟春,正值冰雪消融之际。
临安城还未摆脱正月的余韵,各街巷通衢中户户悬灯结彩。
不少铺面才开张不久,照例放过开门的炮仗,爆竹声后碎红满地,灿若云锦,衬得满街瑞气,人人脸上都带着笑影。
醉香阁内宾客盈门,容貌姣好的姑娘怀抱琵琶,声如莺啼,婉转吟唱着江南小调。
二层装潢雅致的独间,腰侧佩剑的娃娃脸青年把头探出窗,满脸遮掩不住的新奇之色:“传闻南越皇族好奢靡,附风雅,临安城更是整个越地顶销魂的富贵温柔乡,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靠窗的位置坐了一位白衣公子,一展手中的折扇,笑说:“要说富庶繁华,临安称第二,天下确实没有别的地界敢称第一。
早年我同一位越地出身的富商交好,得闲时去他家中拜访过一次。
嗬,那可真是白玉砌墙金做铁。”
娃娃脸听了,不由啧啧感慨:“这堆金砌玉的整得多俗气,还是我们上京有国都气派。”
他说这话的时候,余光瞥向席间云纹黑袍,一手撑着侧颊,散漫饮酒的男子,似乎在寻求对方的认同。
闻声,男子放下玉樽,斜睨过来一眼,露出的眉目深邃沉冷。
娃娃脸缩了缩脑袋,知道主子还在为沂郡一事,被那大越端王摆了一道心情不虞,于是聪明地闭上嘴,不去招惹他了。
在雅间中待着无事,他正要寻个由头下去转转,忽然听得一层大堂人声鼎沸,似乎有人贪多了那杯中物,正在高声说话,大肆谈论政事。
“都说北有梁君,南有萧王,我看啊,就是一桩笑谈!”
身长八尺的大汉摇摇晃晃,砰地一声将杯盏砸在桌上,周身酒气浓烈,令闻者掩鼻避退。
这厢的动静太大,许多人都注意到了,同桌的人瞧着十分尴尬,赶忙要把他拽回座位上。
没想到大汉不依不饶,嚷道:“那端王萧元景,不过是狼心狗肺,贪生怕死之辈。
得了圣上几分信重就狂妄自大,竟敢称作萧王了。”
“也就穷乡僻壤的那些愚民才会被他那点小恩小惠收买,感激涕零,谁晓得他心里打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
他说这话时没有降低音量,满座的人都听得清楚。
邻桌的客人听了这番言论,不赞同道:“话怎么能这么说!”
“圣上登基以来,端王就离京远戍楚水,晋国虎视眈眈至今,都不能渡江一步,可见绝非浪得虚名。”
想来是他的话颇有道理,四座零星传来几句应和声。
还有人轻蔑地搭腔道:“哪来的见识短浅之人。”
“听说年前在沂郡,端王麾下的戍北军就狠狠打了一回晋贼的脸面。
今年万寿节,晋国特意派遣了使团,就是为了来商议和谈之事。”
今圣治下颇为宽仁,对民间议政并未明令禁止。
这话题一出,大堂中七嘴八舌响起了许多声音,均是在讨论沂郡事变,和万寿节使团入京的。
娃娃脸自从听到那句“北有梁君,南有萧王”
起,眼皮子就不祥地一跳。
正要偷偷觑一眼自家主子的表情,就听酒樽与桌面的磕碰,随后是男人的一声嗤笑:“南有萧王……口气倒是大。”
“纪闻,去探探那萧元景的消息。”
娃娃脸登时神色一肃,垂首应答:“是。”
—
大堂中吵嚷得厉害。
最先挑起话题的大汉脸庞涨得面红耳赤,与邻桌的客人争论不休。
正是醉意上头,口不择言之际,忽然听得旁侧一道笑吟吟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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