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对弈·可愿入我门下
崔郢这些天称病赋闲在家,卸下了肩上的担子,便有心思考校起门下弟子的学问来。
然而他的弟子们基本都从仕多年,平日忙于公事,早懈怠了研读经撰,勤勉修身,水平大约是连崔府养的鹩哥都及不上了,一考考倒一片。
于是一群在朝中有头有脸的官员,到了崔府的窄巷里,个个都成了一声不敢吭的鹌鹑,答不上来问题,还要排着队被老师训斥。
崔郢被这群三四十好几了,还低眉臊眼在门口站壁的人气得够呛,拄着杖咚咚点地,大骂“粪土之墙不可圬”
。
无人敢回嘴。
众师兄老老实实听了一回训,直到崔郢背着手,眼不见为净地回屋去了,才暗地里给公良轲使眼色,示意小师弟救一下场。
公良轲身负重任,咳嗽一声,跟了进去。
他是为数不多几个答得叫崔郢满意的学生,纵使崔郢这会儿有天大的火气,转过头看见他,也不方便发作,只得从鼻子里哼出一声,道:“你要是替他们来求情的,就出去和他们一道反省。”
公良轲忍着笑说,不是。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沓宣纸,递给他说:“您先看看这个。”
崔郢神色狐疑,嘀嘀咕咕问:“又有后起之秀写的文章?”
手上却很诚实,接过仔细阅读起来。
然而只看了没两页,浑浊的眸子就赫然亮起精光,随即加快速度,草草翻阅完了后几篇,笃信道:“这是上次作楚赋的后生?”
公良轲点头:“正是,学生前不久在书坊偶遇了他,叙话后发现颇为合得来,便从此结识了,这些文章是他同我交流时拿来请教的。”
他补充道:“老师不是关心他有没有师承么,上回我仔细问了,他说未曾拜过师,平日就是自己读书,正苦恼没有人能为他指点解惑。”
崔郢听了,先是精神为之一振,随后按着宣纸,吹胡子瞪眼道:“老夫何时关心他有没有师承了?”
过了一会儿,见公良轲不继续往下说了,又觉着急,只好干咳一声,佯装无意问:“此人姓甚名谁,是哪里的人氏?”
公良轲习惯了他老师的性子,好脾气地一一回答了:“此人叫谢南枝,是南三郡人,家境如何我没有细问,但从他言行来看,应当是出身高门大户。”
寒门飞出凤凰的毕竟少之又少,簪缨世家养出贵子才在预料之中。
崔郢对此早有猜测,面上却冷哼一声,挑拣道:“世家子弟的娇纵毛病最多,能否沉下心做学问还未可知。”
“你与他相交,觉得他品行如何?”
公良轲正色道:“依学生之见,他是世上少有的正直之人,半点没有富家子的专横做派,对尊者不卑不亢,对卑者宽容体恤,堪为知己和良友。”
崔郢了解这个弟子,知道公良轲这么说已经是极高的评价了,心里暗自点头,板着脸继续挑刺:“过刚则易折,一味守正,日后如何在朝堂上立足!”
顿了顿,又问:“他如今年几何,可曾婚配?”
公良轲稍迟疑了一下:“刚及冠不久,还很年轻,婚配……应当也是没有的。”
听到这话,崔郢总算露出了一点满意的神色。
“不错。”
他捋着胡须,赞许道,“成大业者不该为外物所牵绊,耽溺儿女情长的荒唐事,那才叫虚度光阴。”
言毕,他又询问公良轲对方读过什么经书,交流谈及的都是什么话题,云云。
越是了解,心里那杆秤越是倾斜,确切升起了几分收徒的心思。
公良轲闻弦歌而知雅意,体贴问:“老师,可要学生将此人引荐给您。”
崔郢很是意动,但仍端着经学大家的架子,嘴硬道:“有什么可引荐的,老夫是那等看到好苗子就巴巴地往上凑的人吗。”
话音还未落,余光就瞥见门口因听到动静,探头探脑往里头张望的几个弟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斥道:“看什么看,都反省完了吗!”
几个脑袋立刻成熟稳重地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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