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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梅小姐一路走去故意灵巧摆动的圆润身形,龙二将手中纸扇往茶几上一摔,翻白眼斜瞪着傅斟说:“你也太阴损了,利用就利用,装得跟真的似的。
梅傻子实心眼,是真爱上你了。
你就装吧。
我倒要看看你最后怎么收场。”
说完,拂袖走人。
谢双成是寿星公,自然嘻嘻哈哈出来缓和气氛。
他手端酒杯一步三摇的踱过来,一脸百思不解的摸样指着傅斟说:“说你争名逐利,满身铜臭,依兄弟看是一点不委屈。
我说你傅少爷有身家有后台,何苦天天这么拼命赚钱呢,趁年轻该好好玩乐才是。”
傅斟夸张的叹口气,拉着长音说:“我不比你,有个大学问家的爹,有个满清贵族的娘,再添个有脑子能赚钱的弟弟。”
转而嬉皮笑脸的看看我,接着说:“我家里只有个嫁不出去的老姑娘阿姐,我总还得辛苦点,好给她攒嫁妆!
只盼何时嫁妆够了,好有人上门迎娶吧。”
一听又扯到了我的头上,佯骂他道:“赶紧说清楚吧!
看样子原来你是怕我嫁的,既然如此,我索性偏赖在家里不走了。”
傅斟做出一副吃了酸橘子的表情,假意思索着说:“这样也好,那就把你留在咱们家吧。
我来看看,君舅舅是你长辈,多宝阿叔年纪又太大,咦,把你许配给阿三你看怎样!”
一听这话,我立刻扑上去扯他的耳朵,他左躲右闪四处逃窜,身旁几个凑热闹起哄的小姐们帮着我去追拿他,一时间乱哄哄笑作一团。
那边吵吵闹闹至入夜方散。
一回到家,小秋先迎上来,说是戈良来了,已在二楼小客厅等了大半天。
戈良平日里跟着九爷,过着大隐于市的惬意日子。
若非老少两个主子有所差遣,是不会随便登门的。
听见他来,傅斟急急的更换了外衫,上去小客厅见他。
开门的间隙,我瞥见戈良一脸阴沉,正倚在沙发扶手上抽着烟。
傅斟小声嘱咐我他们有事要谈,不许人上来打扰,然后随身关紧了房门。
少顷,小秋端了茶上来,被我拦下。
问她可知道戈良此行有什么因由,小秋也并不知晓。
她只有些担忧的说,戈良若是和别人一起来,也就罢了,要是独自一人前来,八成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往常他自己一人过来的时候,好几次都听见他与傅斟在房里轻声争吵,有一次还砸了茶杯。
这话让人纳罕,戈良跟着九爷不过是这两年的事,算有些胆识才干,却并无根基。
傅斟是九爷的嫡亲外孙,同生会上下,虽没什么人真心信服他,可终究要给九爷三分薄面。
如刘善德之辈,自认有巡捕房的背景,有君先生做靠山,又有多年经营的关系势力,方敢半明半暗的与傅斟叫板,一个小小的戈良怎么会嚣张到上门与傅斟争执。
更令人不解的是,傅斟小器又记仇,怎么能屡次容忍他,平日里还一副融洽无虞的样子。
正思量着,果然里面两人小声吵了起来,往来言语,听得出两人都极力的压低声音,或许是情绪激动,间或有些词句冲脱出来。
隐约听到说什么“…狗屁的从长计议…屡失良机…悔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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