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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斟苦笑了一下,说:“笨姐姐,连你都能知道的事情,君飞扬又怎么会不知?现在不动声色,是因为暗处还有别个算计他的人。
至于我和戈良,先前也只见过一面。
毫无情分可言。
他一直固执的认为爸爸出事与君飞扬有关。
他们对爸爸是真心的,对我和妈妈,谁知道呢,早就恨之入骨了吧。
毕竟爸爸为了和妈妈结婚才抛弃他们母子的。
他们也因此吃了很多苦头。
看他如今孤身一人隐姓埋名,整日算计如何报仇,也有些可怜。”
说着,无奈的叹了口气。
少顷,他又立刻笑逐颜开的问我说:“亏你记性那么好。
你可记得我的那一块长命锁丢在什么地方了?”
这难不倒我,我的记性一向清晰准确,胸有成竹的回答他说:“那年秋天去苏州河划船,靠河边摘花的时候挂在矮树枝上了,后来被飞过的乌鸦叼走了。
你不认识乌鸦,还跟你妈说是喜鹊叼走的。”
傅斟听了,夸张的鼓起掌来,边点头边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刨除这次遇袭不算,君先生陆续又出了两次状况。
一次是交接货的地点被人告密,连人带货被连锅端,另一次是军政要员被刺杀,将君先生牵扯了进去。
所幸都有惊无险,破了点小财,人安然无恙。
我的心里也不像开始那样忐忑了。
十五中秋一到,我们甥舅三人连同同生会一干弟子,悉数到贝当路陪九爷饮宴赏月。
祖孙三代,孙男孙女,一家老,其乐融融。
貌似热闹团圆的场面,仔细斟酌却十分凄凉。
仿佛一桌杯碟,虽数量种类齐全,却是杂色拼凑而成。
有人失去了孩子,有人失去了父母,有人甚至连这一切都未曾拥有过。
何曾团圆。
那一夜直喝到凌晨方散。
我几乎醉了。
忽然戈良的身影在九爷身后一闪而过,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再没敢多喝。
傅斟喝了很多,眼神恍惚脚步踉跄,在各个酒桌之间往来穿梭,恣意谈笑。
但我知道他根本没有喝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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