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尔坐在这漩涡之底,他怀抱着燃着青色火焰的魔杖,安静得像是泥沙半掩的鲸鱼骨骸。
可他的身形绷得像拉满的弓,这个人好像很久没休息过了。
忒斯特轻轻关上门,让专注的诺尔一个人留在室内。
他将门扉在背后轻轻合上,原本蜷曲摇晃的尾巴垂落下来。
忒斯特能感受到诺尔的怒火。
诺尔的愤怒犹如火山底下的岩浆,更加内敛,也更加危险。
他本人则像是立于桌角、半边悬空的美丽花瓶。
只要一个轻轻的碰触,他便能回到安全区域,或者就此坠落,摔得粉碎。
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自己该把他推下去,还是推回去呢?
插满青蓝花朵、晶莹漂亮的瓶子,摔碎时
的声响一定悦耳无比。
盛开的花朵散落在猩红液体中,从那一刻开始凋零腐烂。
温润曲线化为锐利的碎片,那反差想想就迷人,忒斯特简直蠢蠢欲动。
可是如果那样做,自己就再也看不见那些花了,多么令人为难。
无人的长廊中,忒斯特背靠门板,万分认真地纠结许久。
最终他打开了大门对面的窗子,跃入永恒不变的淡薄雾气。
他没有回头打开那扇门。
……
某个洞窟内,坚硬的石板上,马志钢蜷着背熟睡。
他习惯于这种睡姿,早年辗转于各个亲戚家庭,他只能睡各种各样临时腾出来的地方。
从没有床垫的飘窗到嘎吱嘎吱响的沙发床,他很清楚怎么才能让自己舒服点儿。
他梦到了不久以前——
马志钢坐在宽敞气派的办公室里。
他的脑袋顶上挂着笔走龙蛇的书法作品,家具选了高档木料订制,又刷上锃亮的漆。
桌边流水摆件特地找风水师看过,窗边的发财树格外生机勃勃。
他还不到六十,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他爱极了年轻人看他时小心翼翼的眼神。
桌上手机震了两下,是女儿的微信消息。
他的闺女马茉莉,念了国内最好的本科,又读了国外知名大学的研究生。
女儿活泼又孝顺,老马家祖坟准是冒了青烟。
不过她只有一点不好——自从结了婚,这孩子越来越矫情了。
【茉莉:爸,我昨天看了他手机,他和女同事开黄色玩笑。
】
马志钢眉头皱了皱,发去一段语音:“那他跟人睡了没?”
女儿瞬间回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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