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班长看不下去,踌躇着过来打圆场:“靳余生,要不算了吧。”
不等靳余生作,他赶紧又拍拍许时萱:“你也是,话说得太脏了,不管有没有录音,都不该那样说同学啊。”
许时萱哽咽着揉眼睛,出轻如文蚋的“嗯”
。
靳余生没有说话,沉默一下,目光落到沈稚子身上。
她还坐在他的帐篷前,怀里抱着相机,龇牙咧嘴的,不知道在小声嘀咕什么。
舌尖抵住上颚,他走过去。
眼前投下一片阴影,沈稚子愣了一下:“靳”
后两个字还没出口,他躬身从帐篷里捞出睡袋,塞进她怀里。
沈稚子蒙了一下,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是面对压迫感十足的靳余生,她又莫名有点怂,忍不住主动解释:“我说那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气气许时萱。”
靳余生不说话,垂着眼。
“你不会又生气了吧?”
半晌,沈稚子小心翼翼地戳戳他,“可,可我也没有撒谎啊”
“后半夜,”
他顿了一下,唇崩成一条线,“去跟盛苒睡。”
沈稚子一愣。
然后瞬间炸了:“为什么啊!
你讲不讲道理!
是许时萱自己跑到我这里来闹了一通,关我什么事!”
他不说话,她想来想去,越想越不爽。
都怪那段录像。
虽然录像帮她迅解决了这件事,可也让靳余生听到了她那句狐假虎威的话。
那她宁愿没有录像啊!
靳余生一言不,将她拖到地上的睡袋一角捡起来。
“而且,”
她不服气,“为什么别人的相机都是开长曝光,只有你的是录像啊!”
虽说他录的是帐篷外面,可也还是很奇怪啊!
他是痴汉吗!
靳余生心里有些纠结,他犹豫着沉默了一阵。
许久,语气平静地道:“按错了。”
路灯光影婆娑,沈稚子跳下车,松松垮垮地背着书包,一路小跑进门。
刚刚走到玄关,就听见男生爽朗的笑声:“我一定跟稚子好好相处,哎呀小时候在我家,她可听我的话了,哈哈哈哈哈。”
放屁吧。
沈稚子在心里翻个白眼,一边扶着墙换拖鞋,一边思考等会儿怎么打爆他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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