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刻,看的便是默契了。
我稳稳握着缰绳,努力将身子前倾,给身后的人挪腾出空间。
皇帝反手将一兜长箭都背在了身后,随取随射,如流星一般,准头却甚是惊人。
等我回头一看,刺客们闪躲的闪躲,坠马的坠马,皇帝竟还能隔空支援尚在断后的藏器卫们。
我心中很是赞叹,难免有些分心,不自觉地拉了一把缰绳。
石头好好地跑着,被我一拽,难免有些无所适从,往右冲去,脚步亦放缓了。
只这片刻的偏差,皇帝的数支箭便没了准头,嗤地一声声射入了地上。
皇帝从我身后伸出手,重新握住了缰绳,稳稳一提。
石头似能读懂他的心思一般,重又回正方向,疾奔起来。
身后隐约有长箭射来的声音,皇帝将我的脑袋一压,合身扑在了我背上。
箭支几乎擦着他的背而过,万幸并没有受伤。
我心有余悸地回头看了一眼,他已经将缰绳重新塞回我手中,沉声,“看好路。”
我吃了次亏,自然不敢再分心,便全心全意操控着石头,让它跑得更稳一些,以免影响到皇帝的动作。
我不再回头,却不时听到身后刺客们的惨叫与落马声响,果然不多时,皇帝已回过身,双手覆在我的手背上,重又掌住了缰绳。
“你没事吧?”
我问他。
他尚在调匀呼吸,我却能感受到他原本紧绷的身躯稍稍变得放松,想来他已经扫除了追兵,不会再有什么威胁。
石头轻松跃过一条小涧,皇帝勒住了马缰,翻身下马,向我伸出手,“下来吧,等等白敛他们。”
甚少有这样,我能居高临下望着他的时刻。
分明身中剧毒,分明刚刚才逃离追杀,可这个年轻男人丝毫不以为意,唇角弯出了一道极明显的弧度,眼神熠熠生辉,仿佛是经历了新鲜有趣的事。
我扶着他的手,轻松跃下了马匹,伸手去探他的额头。
他有些愕然,“怎么?”
我踮起脚尖,在他额头上摸了摸,“你是不是毒性发作神志也有些不清?”
他站着不动,由着我抚摸额头的温度,眼睛含着笑意,“怎么说?”
“你还笑得出来么?”
我无言看着他,“又不是在宫中打马球,如今跟着你,当真步步危机,如履薄冰。
稍不留心被发现了,便是性命之忧。”
他伸手握住了我的手腕,轻轻将我的手取下来,笑道,“不是逃出来了么?”
“若不是你非要留下来看什么冬祭,哪会至此?”
我气恼道,“眼下你可不再是九五之尊了,陛下。”
我将“陛下”
两字拉得甚长,刻意带了些讽刺的意味。
他便笑着接口,“没错,眼下是丧家之犬了。”
没有愤懑,也没有忧虑,他好像毫无芥蒂地接受了这个身份的转变,连这句自嘲的话听起来都分外自然。
我心中微感异样,以前觉得他深沉腹黑又小气,可如今落入窘迫的险境,他亦能圆融自达,倒让人刮目相看了。
“我觉得你不一样了。”
我后退了两步,靠着田埂间一棵槐树坐下了,细细地打量他,字斟句酌,“是因为……人之将死吗?”
他在我身边坐下,忍不住哈哈大笑,又转头来看我,“阿樱,真的,全天下就只有你,才会这样对我说话。”
他顿了顿,追问,“你说,我怎么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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